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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十年修煉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可惜,他還沒有、或者說還沒有時間好好消化那些內容。
就在他沉思不語的時候,畫瘋打量了他兩眼,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眾人解釋地說道:“世界萬物,包括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望氣,本是真正風水師的基本功之一,但真正能悟到天‘氣’的人並不多。相傳當年范增看出劉邦所在有天子氣,今日皇甫老弟不知得了什麼不世機緣,竟能做到望雲判氣……可喜可賀……”
他嘴裡說著“可喜可賀”,但臉上卻是疑慮重重的表情。
皇甫楓流知道,他們都關心自己地洞中、或者說在七星打劫局內失蹤後的遭遇,但自己已有了保密的承諾,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言語。
範小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雖也好奇,但知道皇甫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古國平沉穩持重,要麼不問,問就要得到結果。沈君憂心理學出身,尤為尊重個人**,所以也沒有問過。
倒是審犯人審慣了的應雙兒曾問過一句,再就是這次畫瘋提到此事了。
此事茲大。
皇甫楓流抬頭又看了一眼天,道:“我也只是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卻並不知道對不對,更不知道所以然。”
“那你能不能看出,來人是誰,在什麼地方?”問的還是應雙兒。
這話問得非常有技巧,簡直不像心高氣傲的應雙兒平素所為:表面看是在問敵蹤所在,讓他不好拒絕回答,實際上在探查皇甫楓流的望氣之術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不知道。”皇甫楓流搖了搖頭。
他說的是實話。
前輩高人,能從雲氣變化判斷出許多事具體的方位,但他的確沒這個本領。
應雙兒翹鼻一抬,哼了一聲道:“那你是亂猜的吧……”
皇甫楓流忽然更覺得應雙兒有趣了起來。複雜得有趣。沈君憂性格是在兩個極端間變換,不同時候判若兩人卻有渾然一體;而這應雙兒,卻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眾人已出了大紅袍峽谷,上車,繞過天心岩往水簾洞而去。
水簾洞。
位於丹霞嶂東,是武夷山最大的巖洞,巖壁高寬各數十丈,上凸下凹,形成巖穴。洞頂斜覆而出,宛如一道飛簷,遮住了半邊天。洞內敞亮可容千人,依崖散建數座不施片瓦的觀宇。
這雖不是花果山,但的確像美猴王笑傲雲天的所在。
車只能到山下,需要從入口處一線小飛瀑旁拾階梯而上。正值夏季,那自霞濱巖頂飛瀉而下的一線小飛瀑稀稀點點,全無美感。
沈君憂是第一次到武夷山,這是她除大紅袍外看到的第一個景點,見此不禁大失所望。
“難道武夷山,就是這樣的?”
皇甫楓流邊走邊笑著和她說道:“這本就不屬於一線景區,卻是道家修煉的福地。但如果你春季雨水旺盛時來,頂上那水簾洞的水簾,寬度可達一丈二左右;微風過處,水珠搖曳分合,隨風飄灑,彷彿天女散花;遠看卻像懸掛的兩幅珠簾,從長空垂向人間,所以又稱珠簾洞。”
古國平道:“你好像非常熟悉這武夷山?”
沈君憂擺了一眼皇甫楓流,嗔怪道:“豈止是熟悉,簡直他的魂都在這裡……”
說道一半見皇甫楓流臉色一變,忙叉開道:“你見過那飛簾麼?”
皇甫楓流緩了緩神,依舊帶著一絲黯然道:“我上次來,是冬天。”
水簾晴雪。
本是武夷勝景之一。
比景更難忘的是人。
皇甫楓流心中微嘆,舉目望去: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