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秦歌抽出的無名重槍,反手握住槍柄,從手臂與身體之間的腋下空隙中穿過,狠狠地向身後勁風吹刮過來的方向刺去。

面對刺來的尖銳長槍,毀滅者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蒲扇般的大手,緊握成拳,就這麼朝著無名重槍迎面打去。

蓬!

泛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長槍與赤手空拳碰撞在一起,竟發出一陣金石交響的聲音,彷彿並非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具金鐵灌注的金屬軀體。

毀滅者不動如山,身形巋然不動,秦歌卻被他蠻勁的一拳,直接連人帶槍打飛出十幾米,重重地撞上面前那一架放置手術儀器的金屬小推車,整個人被撞翻在地。

“好痛!”

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發昏的腦袋,秦歌一手持槍,一手駐地站起身來,目光在毀滅者那打飛自己右拳上瞟了一眼,目光瞬時凝滯,心神劇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巨大的拳頭上,不見一點傷痕,儘管時指縫間都沾滿了鮮血,但那都是死在他手裡那些基地研究員的血,這怪物本身並沒有受到任何創傷。整條手臂,僅僅是正面與無名重槍發生碰撞那塊骨節交接的地方。留下一點淺淺的白痕。除此之外。根本見不到任何一點異常之處。

這也正是秦歌心神劇震的原因所在,要知道,重達六百二十斤的無名重槍,結合自己倉促間運起的五成真氣,單以力量而論,絕對超過兩千斤。

如此巨力,哪怕轟擊在獅子老虎這等猛獸身上,分分鐘都能把它們打成肉糜。卻無法將對方的拳頭刺穿,這人的拳頭到底是得有多硬。

沒等秦歌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毀滅者便如影隨形地緊跟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捏成鷹爪,既快又狠地抓向秦歌的腦袋,看那熟悉的動作和姿勢,竟是想學著一開始捏碎那名研究人員的腦袋那樣,將秦歌的腦海也給像爆西瓜一樣捏得粉碎。

“麻辣隔壁的,老子不發威,真當我是哈嘍kitty啊!”

望著眼前快速放大的手掌。秦歌心裡也是來了脾氣,丹田真氣湧動。當下施展出《破碎山河槍法》第一式攪動風雲,以柔克剛,一把撥開抓來的手掌。

無名重槍順勢而上,貼著那毀滅者的手臂,穿過雙臂的阻擋,寒芒湧動的寒芒,如一條沉睡了整個冬季剛剛轉醒,飢餓無比的出洞兇蛇,快準狠地刺中了那毀滅者的心臟。

雙手可以說是所有古武者除丹田以外,第二處最重要的地方,無論赤手空拳施展武技,亦或是持武器進行戰鬥,都離開雙手,因此不少人都有特意修煉過雙手的功夫,經常用真氣溫養滋潤雙手,像一些專修蠻力的古武者,用手生撕活人也不成問題。

秦歌不知道這名為毀滅者的怪物,雙手是否比得過那樣的變態,所以只要把目標對準了對方的心臟。甭管他力量再大再變態,只要刺穿心臟,任你是先天大圓滿之境的絕世強者,照樣得去見上帝佛祖。

雙方的距離本就沒多遠,甚至可以說很近,秦歌這猶如靈蛇出洞的一槍,瞬息間便抵在他的胸膛上,甚至於秦歌已經能感覺槍尖觸碰到的位置下方,一顆心臟正在有力地跳動著。

“真的那麼麻煩!”

正當他準備一鼓作氣,一槍將這頭怪物的心臟刺穿,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殘酷的現實再次讓秦歌大失所望。只見無名重槍牴觸在那怪物的胸膛上的槍尖,彷彿刺在一塊百鍊精鋼鍛造的鋼鐵上,任憑他如何用勁,槍尖卻始終無法進那麼一寸一尺。

藉著秦歌攻擊,主動靠上來的機會,毀滅者反手給了他一拳。這一拳至少重三千斤,若非秦歌很早之前就把《引天鍛體術》修煉到一定火候,身強體壯。只怕這一拳下來,自己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單薄的身形再次倒飛出去,這次秦歌被撞飛得更加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