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黑髮無風自動,衣衫獵獵作響,但是這一次其高懸半空的形象沒有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仙人形象,反而給人一種十分詭異,十分妖異的感覺,似乎這是一尊魔。

冰冷的雙眼,刀削一般的堅毅面孔,周身不時的向外散發著一絲絲黑色的烏光,不過這些烏光一出現便滲透入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縱然地球上視力最好的人,也看不到這些烏光,更不要說看到那些烏光的去向了。

“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分身輕輕道,聲音細微幾乎不可聞,“本尊啊本尊,你最大的錯誤便是讓我獲得了你的完整記憶,這是你最大的敗筆,既然我擁有了與你一模一樣的記憶,那麼你我又有什麼分別呢?”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今兒個不要怪我反客為主,將你這個正牌從地球上除名,我想……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冥界享受著那“帝王”般的待遇吧,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說完,分身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仔細的感應著什麼,空中狂風呼呼,一股莫大的撕扯力席捲而來,似乎要將這是一道分身給切割的粉碎,但對其卻是無可奈何。

分身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找不到來劉松方位和座標,不禁微微感嘆起來:“真是了不起啊,你還真的相信我不會反水,可惜你太幼稚了啊,須知,我可是天生反骨的,不不不,每一個魔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便是名副其實的反骨!”

一個修士若是誕生了心魔,在初期的時候是能夠壓制住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若是不防備自己的魔念,讓其發展壯大的話,那後果簡直就是災難性的。

魔冷酷,魔無窮,魔殺伐果斷,魔沒有親情!

而且這會兒的劉松根本就不可能抽出來去觀看自己這個分身的處境,本尊被三界各方勢力圍攻,本身就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餘力來對付我呢,簡直可笑,可笑至極!

分身劉松眉頭皺起了又舒展,舒展了又皺起,最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揮手打出一道屏障,將自己的身體與周圍空間隔離開來,使得眾下方之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自己。

“咻!咻!咻……”

然後,這一位神色陰暗,與劉松一模一樣的少年緩緩做了下來,金竟是在自己這一片被封起來的空間中,取出了一座用白骨搭建出來的祭壇,然後盤膝飛了上去,開始迅速的拍打空氣,製造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手印。

而隨著他的出手,那些從儲物戒指中獲得的一些材料自動從中扔了出來,隨著分身劉松的一番擺弄,竟是緩緩的成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色陣旗。

“本尊啊本尊,我不但擁有你幾乎全部的記憶,而且對於你的那些手法也是瞭解的一清二楚是。這也許是你的大意,亦或者是你設計的一個局,但……那又如何?等到你從三界歸來時,我早已成了氣候,到時候,你能奈我何?”

分身劉松一邊拍打,一邊說口中輕輕嘀咕著:“呵呵,空有一身神力卻什麼都做不了,你不是一個廢物又是什麼呢?對付柳中意這等下三濫的傢伙,你竟然不敢直接下殺手,一個心不狠的人,如何成就大事?”

獲得了劉松本尊的一些記憶以後,對於本尊遲遲不能滅掉柳家這件事,令分身耿耿於懷,而且性格也是變得十分的暴虐,他可不會按照劉松的那一套來,自己這一次要雷厲風行,讓這群傢伙死無葬身之地!

“嗯?”

而就在分身劉松煉製陣旗的同一時間,那遠在不知道多少裡遠的三界劉松,忽然眉頭一皺,輕咦了一聲,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那個分身,果然採取行動了。

“呵呵,真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傢伙,我本以為你會在進入那界門亂戰之地以後才會動手的,不曾想這麼快就反了啊!”劉松眼中露出一抹的奇異,淡淡道,“不過,你把我劉松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