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這裡。

“那麼……究竟由誰來犧牲呢?以自己和張寶的地位來看,犧牲的人必須也只能是自己了。畢竟,張寶是高高在上的地公將軍,可不是自己這樣的渠帥可以比擬。渠帥死了,還能在培養,可地公將軍要是掛了,那對整個黃巾軍的打擊可就大了。”想著,波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撥馬從張寶身側竄出。

“騎兵跟我上……為了我們的黃天盛世!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啊!”沙啞雄壯的嘶吼從波才的口中迫出。

他縱馬揮刀,領了幾十精騎狠狠的衝向對面的軍陣。這一衝,他帶了一往無前的氣勢,懷著必死的決心。

馬蹄重重的踐踏在泥土裡,輕輕一勾,在地上剜起了一蠱酒杯大小的泥坑。下一刻,尖銳的嘶鳴聲驚起,強健高大的戰馬帶著決然的架勢瞬間闖過六七丈的距離狠狠的撞在了官軍陣列的盾牌之上。

雖然因為距離較短的緣故,戰馬的速度還沒有提升到一個頂點,但其強大的體魄和沉重的力量,卻比那些銅頭鐵臂的黃巾士兵給戰陣帶來的傷害更大一些。

在如此驚人的衝撞之下,直面波才的兩名刀盾手頓時鮮血狂噴,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徹底的萎頓起來。而波才的身子卻在戰馬衝撞的那一瞬間,從馬背上高高的躍起,接著衝擊的速度,舞者長刀撲向那些士兵的後陣。

當時,幾名手持長槍的傢伙看見波才壓來,一心想要立功的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就波才人在半空的當口,他們刺出了自己的手裡的長槍。他們本以為自己可以一擊得手的。卻不想波才的武藝比他們高超許多,身負張寶之妖法的他根本就不畏懼這些尋常刀劍的攢刺。

他不閃不避的迎上,手中的長刀狠厲的劈出,一下子就斬斷了刺向自己的數杆長槍。之後,他落在地上,身形就此一滾,手中的長刀一掄,鋒利的青芒席捲而出,將圍在自己身邊的軍士盡數斬殺。

此時,跟在他身後的騎兵也衝了過來,他們用了和波才相同的手段,突入軍陣之中,斬兵殺士,給軍陣造成了不小的混亂。混亂之下,軍陣的嚴密頓時有了疏忽,在黃巾軍士兵前赴後繼的瘋狂衝擊之下,官軍的軍陣頓時崩潰了。

波才對此興奮的狂嘯一聲,大踏步的向前,手中的長刀左劈右砍,憑藉著自己非人的力量和防禦在這一部官軍之中狠狠的殺出了一條血路來。這一刻,他氣勢大盛,手中的青芒直指身處於軍陣保護之下的那名將軍。

在他看來這個身材矮小的傢伙,其本事就在於指揮,只要自己能夠殺到他的跟前,那他便無力阻擋自己的鋒芒。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有什麼用?戰場重來不是女人可以插足的地方。

“納命來吧!為了我黃巾的盛世!”波才大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一道匹練似的刀光斬出,其刺眼的青華直接抹向那名將軍的脖子。

“死吧!”波才叫囂著,瞪起的眼眸裡透射出殘忍與譏嘲。

他覺得在自己如此狂暴的攻擊之下,對面的那個小個子應該會害怕的,他會退縮會恐懼,甚至會瑟瑟發抖。

波才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流露出來的種種不堪的模樣。將對方欺負到落淚,這就是波才最為變態的個性。

但,他終究沒有能夠在對方的身上看到這一切。

當他手中的藏到呼嘯著斬下的時候,他從對方臉上看到的輕蔑和一絲得意的微笑。

“得意……為什麼?”波才覺得有些奇怪。只是他已無法多想了,因為一面青色的盾牌擋在了他刀鋒落下的軌跡上,截斷了他和那名將軍之間的視線。

“當……”一聲輕響,幾點火花冒出,波才便覺得自己斬上了硬物,可怕的反震力隨之湧上,將他持刀之手的虎口震得生疼。

他凝神定睛相看,卻見一支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