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宗千鶴,你不想活了……”蠍娘子將手悄悄摸到腰邊,幾支毒針泛著藍光,準備朝宗千鶴的方向射去。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手中的這支箭,肯定會從你的掌心穿過去。”元梅從探蘭手中接過一把弓箭並瞄向蠍娘子,她當然記得,上次就是她用這種毒針,害杜乘風差點命喪黃泉,這回,她說什麼也不準讓她再用毒針害人。

在強敵環伺下,蠍娘子當然得乖乖將毒針放下,她眼睜睜看著宗千鶴將杜乘風扶走,心中當然頗不是滋味。

“換你了,你是不是也該表態了呢?”元梅將下一個目標,轉移到陶深身上。

陶深受的迫害,本來就沒宗千鶴來得大,但要他就這樣不戰而降,成為大牢裡的階下囚,對於過慣優渥生活的他而言,可說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看這態勢,我還能有得選嗎?我只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老天不站在我這邊,我也無法不順應天意啊!”陶深頗為無奈地看了蠍娘子一眼,然後便垂頭喪氣,慢慢踱到對方的陣地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和宗千鶴一樣,準備乖乖束手就擒,因此對他的一舉一動,也就沒那麼在意。

可當他一走近元梅身邊打算歸順時,突然間,一個橫衝直撞,便往元梅的方向衝了過去,她打算將元梅從馬上扯下來當人質,好扭轉目前的頹勢,誰知道一把大刀速度比他還快,無聲無息地從後頭飛來,不偏不倚就插進他的後背,只見他瞳孔放大,還不忘在臨死之前,回頭瞧瞧是誰送他歸西的。

“這一刀是我還給你的,很抱歉,力道是大了些,不過這樣也好,讓你能早日投胎,免得在這世上繼續害人。”杜乘風拉住奄奄一息的陶深,森冷地看著他在眾人面前斷氣。

陶深作夢也想不到,會這樣死在杜乘風的刀下,他更沒想到的,會橫死在自己的家裡頭。

一人招降,一人喪命,就剩下蠍娘子一人,環視這一群剽悍勇猛的夏侯軍,別說是她一個人了,就算是其它四姐妹一起來,也未必有打贏的可能。

“怎麼樣,你還想做困獸之鬥嗎?”杜乘風忍著肉體上的疼痛,打起精神,準備好好欣賞這隻籠中鳥,怎麼飛出這片天羅地網。

“困獸之鬥,哼,你一個大男人,只會幫著陸家,欺負我們這些女人,要下是你,憑陸元梅那點才幹,在生意場上,怎會是我的對手,餘園又怎可能生存到這時候呢?”蠍娘子柳眉一勾,傲然地抬高下巴。

“你別把所有的事混為一談,我不認為你在意的,是過往的那段恩恩怨怨。”元梅從沒想過,蠍娘子在意的,會是幾年前在江南時的那場惡性競爭。

“陸元梅,你跟宗千鶴那色老賊的事,我根本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他不過是我雪恥復仇的一步棋子罷了,我在乎的,是當年的那場米價大戰,要不是杜乘風暗中幫你,餘園想跟寧波陳家相比,我看還差得遠呢!”在蠍娘子心中,始終在意的,就是那場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挫敗。

這句話像是一面大鑼,敲得杜乘風與元梅兩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一席話將三個人的思緒,又重新纏繞在一塊?

“所以說,今天你敗在我們手上,你一點也不服氣嘍?”元梅洗耳恭聽,倔傲的個性,非要對方心服口服不可。

蠍娘子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有能力在三個月內,讓進園瀕臨破產,這就是我的本事,而你,這輩子要不是靠杜乘風的庇廕,你還真以為是你自己手段高罕、技高一籌嗎?”

聽到這樣的嘲諷,元梅哪能吞忍得下,她躍下馬兒,一步步將兩人距離拉近,她想認真聽聽,這女人的口中,究竟還有多少對她不滿的話。

“照你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我陸元梅能把餘園經營到今天這般地步,全是靠杜乘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