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喜得是,我這徒兒性情、氣度、悟性、道心無一不是上佳,屆時應該能比各位的愛徒早一步得成大道啊。”說完,笑眯眯的神情變作得意的大笑。

陌天歌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師父毫不掩飾的得意,內心一陣狂汗,若不是後面那句話,只怕會被人誤以為是在做媒呢。

而此時。坐在大殿靠大門處的一位全身黑衣的男修口氣冷硬地道:“便是真有太古時極佳的混元靈根,沒有混元功法,靖和道兄想要一償所願,只怕也並非易事。”

靖和道君不以為然的一揮袖:“你們天道宗沒有,不代表我們玄清門沒有啊,我玄清門開山立派以來,奇人異士不知凡幾,區區一個混元功法倒也不再話下,只是這幾千年難得一遇的混元靈根,那就是可遇不可求了。”

話到這個份上,陌天歌已經微垂眼瞼立在一旁裝死,聽她家師父把混元功法說成“區區一個”,也一點不覺得義憤填膺,反正這位師父臉皮厚著呢。

這話落了,旁門別派的元嬰修士倒是真沒有了反應,而前段日子剛與靖和道君打了個灰頭土臉的震陽道君卻狠狠的冷哼了一聲。

只是其他各派坐在大殿內的元嬰修士個個面色不虞。玄清門玄因道君進階元嬰,各派前來祝賀,一則是為了日後的友好相處,二則也多少存了些打探玄清門實力的意思。如今卻送上門來被一個築基中期的弟子給噎到了,眾人看向陌天歌的眼神便多了許多寒意。只是以靖和道君那護短又嗜殺的脾氣,卻也不能真拿陌天歌怎麼樣。

陌天歌感覺到殿內溫度一低,接著就聽門內妙一師叔溫潤的女聲輕笑道:“這築基到結丹到元嬰再化神,才可算真得了大道,便是在座的各位尚且覺得大道之玄妙,天歌這路還長著呢。”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氣氛緩和了許多。

靖和道君得意夠了,又有妙一道君給他打圓場,心裡受用著,乾脆一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模樣。閉眼享受身側侍女的捏肩捶背去了。

恰在此時,卻見明夏從側門溜了進來,神色緊張的細聲對陌天歌稟告道:“陌師叔,偏殿那邊,有幾位師姐打起來了。”

陌天歌一皺眉:“我走時還好好的,卻是怎麼回事?”又一抬眼看了看靖和道君。

靖和道君明顯已經炫耀夠了,一抬手滿不在乎的道:“這種事情,但凡大宴必然有的,且去處理好就是。”

雖然偏殿內的事情也是個麻煩,但也比站在大殿內給各位元嬰修士當靶子的好,陌天歌連忙一揖禮:“師父,徒兒告退。”轉身就從大殿側門溜出去了。

剛剛炫耀完畢的靖和道君心情顯然甚好,對陌天歌這般明顯的開溜,也只是一笑作罷。

卻說陌天歌從大殿一路急行,衝到偏殿時,滿以為會看到一篇片狼藉,結果,處於偏殿中的各位女修明顯比她更會處理這種情況。

殿中兩位正法宗的女修與一位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女修戰成一團,三位女修的戰場被其他人圍在中間,之前每個玉案距離相當,此時卻明顯已拉開了距離,而其他玉案之已被各個玉案之上就坐的各位,開啟了各式各樣的防護。

玄清門負責這間偏殿的四個煉氣期女弟子。縮在角落急成一團,看見陌天歌進來,忙從那邊一湧而來。

“陌師祖……”

“陌師祖這可如何是好……”

陌天歌揉了揉眉心:“且說說是怎麼打起來的?”

之前得了陌天歌關照的女弟子忙輕聲回道:“本來正法宗的兩位師叔只是言語上的一些衝突,結果正法宗其中一位師叔夾了菜給另外師叔說那菜大補,另外一位師叔不受,兩人推來辭去,一個不慎便將菜給打翻汙了那位師叔的衣袍,那位師叔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長得秀氣脾氣卻極為火爆,根本沒有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