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呈現停頓狀態。

“這……”不會吧,她是不是眼花了?

男人看見她,性感的簿唇揚起一抹笑意,那抹笑如同以往的感覺,既悠閒又邪氣,卻也宣告著不可一世的力量。

“嗨!”海皇挺直身,向她打招呼。

纖麗的身子晃了晃,喉嚨無法出聲,雙腿更是無法移動,僵在原地的楚菲只能任由他的氣息愈來愈飄向自己、愈移愈靠近,無法反應的她只能任由胸臆的心臟宛如擂鼓般的怦怦亂撞,卻是束手無策。

“晚餐吃得愉快嗎?”海皇終於站定,兩簇烈焰般的眼神盯著她臉龐瞧,並且帶著某種詭異。

“我猜應該很愉快吧?畢竟對方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金龜婿。”

她一震!

海皇笑意盈盈,深沉莫測的眼睛一卻是一瞬也不瞬,完全不管她的表情有多麼難看,繼續追問道:“怎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再怎麼說至少見到老朋友也該打聲招呼?”

楚菲吸氣、再吸氣,拼命壓下倏揚的情緒,無論她有多麼恐慌也不能顯露太多,要明白理虧的人是海皇。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反問。就是這種語氣,不疾不徐地把話說完,不再怯懦,不再被他的氣勢所迷誘。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犀利的眼神猶如獵食者。“這問題很有意思。”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究竟來幹什麼?”

他雙手一攤,好無辜地道:“我是來赴約的。”

“赴約?”心臟幾乎跳出胸膛,怎麼跟她所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他早已忘懷。

“菲兒,我曾經跟你訂過兩年之約,怎麼,你忘記了嗎?”他輕柔的聲音卻夾雜著磅礴嚴峻的指責,顯得不滿她的遺忘。

海皇沒變哪,仍然自在地散發階君臨天下的狂囂氣勢。只是——他雖沒變,她卻脫胎換骨了。

是的,楚菲不再是以前的楚菲,不再是了。

“沒錯,我是忘了。我壓根兒不記得有什麼兩年之約。”她毫無溫度的頻調在走廊上迥蕩,一舉刺破海皇的希望。

掛在唇畔的醉人笑容沒有因她的冷漠而改變,他竟然替她喝采。“很好,你變了,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自信又美麗,這兩年的光陰並沒有白白浪費掉。”

她一怔,不明白他話中涵義?

“我必須說,此時此刻的你比兩年前更迷人。”他不吝讚歎道。

她冷哼。

“如果你覺得我跟從前不一樣,那也是拜你所賜,我該謝謝你。”若不是他給予的重重一擊,也許今日的楚菲仍然是個暖床工具,是任由他唆使的情婦,得毫無尊嚴的在他腳下乞求垂憐。

“我接受你的道謝,嚴格說來你今日的風光,我確實佔有一丁點功勞。”他似乎不知道楚菲在刺,竟然還邀功。

她的音調降得更冷。“那麼我們算是扯平了,若沒別的事,請你離開,我很累,想休息。”

海皇不滿地搖起頭來。“菲兒,你不可以趕誓,我放你兩年自由,可不是讓你把我推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牽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斬斷,他幹麼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而且是一句接一句地說。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答案的。”他比了比門。

“不請我進屋裡詳談。”

“不需要。”她反射性地回絕。“有話在這裡說就行。”

“怎麼,你怕我……不,不該說怕,應該說你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害怕你拼命鎖死的感情會在我面前崩潰碎裂,所以不敢單獨面對我。”

楚菲臉色大變!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她拿出鑰匙,開啟門,摁下燈。“請進。”

她挑釁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