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黑暗的山路中,響起一片引擎轟鳴聲。

浩浩蕩蕩,上百輛車同時出擊,追擊最前面的戰部卡車。

然而比車技,他們這些人又哪裡比得過葉良?

崎嶇蜿蜒的山路中,葉良幾個極限的漂移,直接看傻眾人。

沒過多久,他們便被甩開了一大段距離。

“追快點!!給我追快點!!”

烏慈眼眶之中血絲遍佈,狂暴的戾氣讓整輛車的空氣都壓抑了許多。

要是隻跑一個葉良,他還不會這麼著急。

可問題是,葉良帶著他兒子的屍體!

那可是他的寶貝兒子啊……

人都已經死了,怎麼能讓他再忍受這麼多的顛簸!

而且,聽說人死了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魂魄還沒離開身體,這個時候受到的痛苦都是加倍的。

一想到這,烏慈的心就揪起來的疼。

這個葉良,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豪兒!!

烏慈嘴唇咬出鮮血,他恨不得立刻挖出葉良的心,看看這樣的人,心是不是黑的!

追逐戰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葉良的卡車已經和他們拉開了將近一公里的距離,開到一處斷橋之上。

斷橋盡頭,他下車,走到橋邊。

後面,追兵已經到達。

葉良緩緩轉頭,嘴裡吊著一根菸。

嗚嗚嗚——

帶頭的幾輛跑車已經開到了斷橋前,堵住所有去路。

烏慈從最前面的車上走下來,目光陰冷:“小子,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把我兒子的屍體還回來!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聞言,葉良笑了笑,開啟車門,將烏慈拉了下來。

“你想要啊?”

貴婦看著自己兒子,眼睛都直了,嚥下一口唾沫,哀求道:“求求你了,把兒子還給我們吧,他是我最心疼的寶貝啊!”

葉良笑著搖搖頭。

“兩個星期前,你兒子去賭場和人賭錢,輸了二十萬。”

烏慈目光一沉,道:“事到如今,你說這件事幹什麼?”

葉良沒有回答他,而是接著道:“二十萬,對你們烏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你兒子非但不給錢,還讓人將贏家砍死。”

“死者是個街溜子,平日裡是混了點兒,但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她母親腦子裡長了個瘤,妹妹又還在上學,他也不會出此下策,去賭錢。”

“但,就是因為你兒子,那個小夥子死了,他們一家再也沒有了希望。”

烏慈眼中血絲突出:“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家子賤命而已!”

葉良繼續說道:“二十三天前,你兒子灌暈了兩個大學生,把她們帶進酒店裡強迫發生關係,女生拼命反抗無果,最終被十四個人輪流折磨,不堪受辱跳河而死。”

“兩個月前,你兒子去買魚,因為商家不接受你兒子的砍價,你兒子趁著夜晚將他們一家人都綁了出來……”

“半年前……”

“一年前……”

一樁樁罪案,不斷從葉良口中說出,說到後面,反倒是原本平靜的葉良,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眼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燒。

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點點淚光,從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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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靠得近的烏家保鏢們,很多都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聽得低下了頭,不敢面對葉良。

全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痛。

只有兩人例外。

烏慈兩夫婦聽著這一件件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