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道同時間,大周都城內,有無數個府邸一 夜被屠……”

說著,他目中悲憫之色變得濃郁,“知道麼?那時,我在無意間有救過三姐弟,而那三姐弟就是受害者,就是你們謀劃出的陰謀受害者。為了保護妹妹和幼弟不受傷,那個身受重傷的女子,整整昏睡了三年多時間,我本以為她會死去,卻沒想到,她最終會活過來。”

洛翱面沉如水,道:“你到底聽哪個說了什麼?又為何在我和你娘面前提氣中原諸國間的事?”

“爹你這是要裝糊塗嗎?”洛逸軒語聲悲涼:“我救的那三姐弟,其中的二姐叫顧連城,而她的幼弟,則是被你著人擄到靈月,關押在咱們府中的一座地牢裡,要我說出那座地牢的確切位置嗎?”

洛霜捂住嘴,滿目不可置信。

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怎麼辦?她現在要怎麼辦?他是不是對他們這做父母的很失望?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他的眸中永遠都蘊藏著一抹悲憫,仿若他就是為天下遭受苦累的人而活。

“你是怎麼知道府裡有地牢的?是太女告訴你的嗎?”話既已說到明處,洛翱知道,他再裝糊塗,再矢口否認,洛逸軒都不會相信,因此,他索性開門見山道:“人是太女救走的,是與不是?而她,又是你帶進府裡的,對不對?告訴我,她是不是顧連城?”

洛逸軒悲憫的眼眸鎖在他身上,道:“我怎麼知道的,人是不是太女救走的,你覺得現在問我這些,有什麼作用?”

微頓片刻,他又道:“顧連城的生死你不是知道麼,又何須再問我。”她的身份,他不能說,也不願說!

“我今日回府,就是想告訴你們,無論你們是否收手,我都不會與你們站在一條線上。”起身,他走向門口,“本想問你們為何要做那麼多見不得光之事,本想問在你們心中,可有過我們兄妹,但現在我覺得沒必要問了!”

在門口站定,他回過頭,悲憫的目光從洛霜,洛翱身上劃過,“你們只為自己的目的活著,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旁人在你們眼裡都是棋子。”

拉開門,他一眼看到岑洛臉色冷凝在門衛站著,怔愣片刻,他向其點了點頭,而後,提步向院外走。

洛翱,洛霜一接觸到岑洛冷若冰霜的目光,心驀地同時一緊。

“逸寒……”洛霜輕喚。

洛翱陰沉著臉,斥道:“來了就進屋,站在門外鬼鬼祟祟像什麼話!”

回應他的,回應洛霜的,只是岑洛一個決然消失的背影。

“我們談談。”追上洛逸軒,岑洛幽冷的嗓音揚起,“去你院裡。”

洛逸軒身形微頓:“你不該來靈月。”說著,他繼續朝前走。

岑洛隨在他身側,並未即刻言語。

陽光已西斜,二人站在院中一亭臺內,岑洛道:“多年前知曉身世,知曉我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你很難想象到我當時的心情。”

洛逸軒靜靜地聽他說著。

“不問我的意願,便為我一而再定下婚事,當我知道對她有情時,卻因為一時大意,致彼此生生錯過。”

想到以往種種,岑洛的聲音漸變低沉:“知曉她領兵作戰,我r夜兼程趕到沙場,卻不成想,她竟帶傷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找到她,看到的是她命懸一線,好在她命大,躲過了那一劫。誰知,途經迷霧山,迷霧森林時,她再次遇險,因為力竭,她被人毀容,腹部重傷,又被喂下……終了落入斷崖,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扔下了斷崖,來不及阻止,來不及救她……”

聲音轉為沙啞,他眼眶溼潤,“是我,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被害。我恨自己,恨不得立刻死去,到陰曹地府向她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