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他又豈能放過?

高興,幸災樂禍,狠踩明家是自然的,往王上那火上澆油,亦是必然。

而明長老深諳權謀,無需多想,便將雷明此時的心思揣測的八 九不離十。

“那咱們就坐以待斃,等著被王上降罪,被雷明那殲佞小人落井下石,騎上頭?”明淮安知道父親說得沒錯,可事已至此,就這麼認命,由著事態朝不利於明家的方向發展,他心裡實在是窩火得緊。

明長老目光挪轉,重新望向窗外清冷的月色,沉吟道,“你回去歇著吧,讓為父再想想,看可有法子扭轉局勢。”明淮安嘴角動了動,站起身,終沒說話,轉身而去。

水牢中,傑克低垂著頭,不知何時已陷入沉睡。

筋脈被挑斷,咽喉灼痛,極有可能已失聲,還有就是深陷如此慘境,都沒有令他悲痛,也沒有恐懼,只是深深地感到懊惱:多半又要和老大分開了!

夢中,他仿若再次看到連城為救他和老K,被那顆該死的土雷炸上天。

任他和老K,和一眾“獵豹”夥伴大聲疾呼,也喚不回老大,喚不回他們的頭。

滴滴溼潤順著她的眼角慢慢滑下,夢中的他,哭聲尤為悲愴。

第一次,平生第一次,他落下了男兒淚,隊友們亦是。

這個夢很長,直至她感覺到身體被人抬起,方驀地睜開眼。

睡了多久?我睡了有多久?心裡自問,只因她想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多久了。兩名著黑衣,面無表情的漢子,將她抬出水牢,而後,進入一間光線稍微明亮的牢房中,這間牢房中沒有水,但地上卻潮溼無比,放她到地上,那倆黑衣漢子轉身走出牢門,不多會,她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走來。

是女子,來人是女子,那麼定是明嵐無疑,要不然還能是哪個?

傑克心中暗道。

“你一點都不驚訝?”來人確實是明嵐,只有她一人,走進牢房,當她接觸到傑克眼裡那瞭然的目光,心一突,轉瞬就笑了,“沒想到你還蠻聰明,可是再聰明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最終落到這般境況。”

“為什麼?”傑克表情淡然,眼神詢問。

她捂嘴,笑得花枝亂顫,“你是在問我為什麼,對不對?問我為何要對自己的長姐動手,問我為何不顧念親情,不光將你擄到這,且斷了你的手腳筋脈,一併致你失聲?”言語到這,她驟然收住笑聲,眼神森冷道,“你,就你,憑什麼做我的長姐,憑什麼做殿下的正妃?沒做出那件有損殿下,有損王族,有損明家顏面之事前,你就是個木訥蠢笨的女人,而我,不僅擁有絕色容顏,更是才藝雙絕,卻因為是明家的次女,忍著滿心委屈,看著你嫁給殿下,嫁給我從小就愛慕的男子,從那時起,我就恨你,恨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稍頓片刻,她走近傑克,續道,“殿下不喜歡你,我很高興,想著我或許還有機會成為殿下的女人,熟料,你竟做出那樣的蠢事,最終卻沒死成,而這奇蹟般地讓你因禍得福,引得殿下注意,並讓殿下甘願揹著王上,王后的怒火,帶著你離島,縱你在陸上游玩兩年之久。”

“我知道殿下在意你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在意你的同時,竟突然娶我做側妃,這令我真真喜出望外。”

“婚後,他雖對我冷漠疏離,但唯有我能與他同床,因此,我很滿足自己擁有的一切,即便我只是側妃,直白點說只是他的妾,也滿足得不得了。我想啊,隨著時間一日日過去,我遲早可以得到他的心,遲早能走到他心裡,成為他最在意,也唯一在意的女人。卻不成想,懷孕,生產後不久,他就離島將你接了回來,還下令不許任何人踏足朝暉殿。”

眼裡恨意湧現,她憤憤地道,“他在保護你,怕你受到傷害,我是後來知道的,是你挺著大肚子在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