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燕衝不清楚,不過他卻很清楚自己唯一的秘密——有關《破蒼訣》的所有事情!

將單方面的強制魂契提升至平等魂契後,兔八爺激動的在地上蹦跳著,終於擺脫了魂契的束縛威脅,他怎能不高興?!

邊啃著手中有些涼透的棘羊腿,燕衝邊詢問到兔八爺‘巫驚’的事情。兔八爺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會是極地冰域的大人物,但他在極地冰域內一直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而且又是獸族,所以他對於‘巫驚’此人並不清楚。不過,兔八爺推斷柳老頭應該是極地冰域內的大宗派之主。理由很簡單,對方既然是三級氣元武宗,同時又能夠令三級氣元武將的強者甘心聽從他的命令,如此般強勢的人物,沐王朝這座鳥不拉屎、拉也是拉稀的小廟,根本容不下柳老頭那尊大菩薩!

跟燕衝簽訂平等魂契後,兔八爺開始設身處地的為燕衝著想,“燕衝,你有沒有想過,話都是柳騰說的,他有沒有可能在說謊?”

“有,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在想。”燕衝咬了幾口羊腿肉,而後輕輕搖頭道:“不過,我判定柳騰說謊的機率不很小。我們不妨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如果我是柳騰,你是燕衝,那麼我憑著三級氣元武將的實力就可以輕易將你擊殺或捉拿,又為什麼要費盡想那麼多的說辭來騙你?如果說柳騰是為了嫁禍給柳老頭,那這個理由顯然也就太說不過去了,因為燕衝根本就沒有報復柳老頭的實力。況且,我可以感受到柳騰當時的情緒,他一直在壓制著心間殺意。想必,應該是在擔心傷我殺我之後承受不起柳老頭的怒火吧!”

頓了一頓,燕衝又道:“當然,也不可能完全排除柳騰是在說謊騙我的可能,只是,這個可能性只能留待依靠事實證明了。”

兔八爺笑了,“那倒是,如果我們現在去找柳老頭確認,他否認還好,如果承認,那我們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對了,我們得考慮下下一步去哪。酬樓,顯然是不能再待了。雖然酬樓有明令孤鷹山上禁止廝殺,可這只是針對氣元武宗以下修者而言。如果真的是柳老頭背後主謀,那他要在孤鷹山上動手咱們可真個是無路可逃了。”

燕衝點了點頭,“這個我也想好了,吃完羊腿後先回孤鷹山。”

“回孤鷹山?柳騰話中可都說了,柳老頭是找酬樓首領親自下的任務,很明顯,他們熟悉的很啊!”兔八爺瞪大了眼睛,不解燕衝為何要再次返回孤鷹山。

兔八爺所說的,燕衝自然都清楚。可老爹老孃的靈位還放在酬樓暫存處的箱子裡。如果就這麼拍拍屁股走,把老爹老孃孤零零的丟在那……不孝哇!

得知燕衝老爹老孃的靈位還暫存在那後,又見燕衝固執的非得前往孤鷹山,兔八爺只好妥協。不過,即便是妥協也是有條件的妥協,他和小獸必須隨燕衝一同上山,因為——“爺不能幹不仗義的事兒!”

天上厚積了半日的陰雲終於落下似撕亂棉絮般的紛紛雪花,大地片刻之後便被白雪所徹底覆蓋。大雪想掩埋的並沒有埋住,而先前即將被掩埋的,此時已然抽身離開。

回到寄存馬匹的尋常農家後,燕衝從身上掏出零金碎銀再次答謝過該農家,然後便肩頂著小獸,與兔八爺一人一騎透過崎嶇的小路朝著孤鷹山的方向快速返去。途中經過某座小城時,燕衝與兔八爺分別置換了行頭。黑衣、黑袍、黑鞋、黑麵具,只剩倆黑眼珠子露在外面。不僅僅是如此,甚至他們連身形也都改變了,變成了兩個黑衣內塞滿鼓囊囊棉花的大胖子……

****************************

兩日之後,蒼林的上空忽而墜下一道火速流光,就好似彗星墜地那般。就在墜地的前一剎那,這道流光陡然停住,懸停在了半空之中。望著下方的一片狼藉,還有燒烤過後明顯的殘跡,以三級氣元武宗的實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