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開

“怎麼,他還沒有走嗎?”

“回公主,是!”

三天了,慕天放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站在殿外已經整整三日了。此時此刻,傾城焦躁的在寢殿中踱來踱去。

這個人怎麼是死腦筋,都說了不會見他,他還痴傻的等在門外做什麼?

忽然,傾城止住了腳步,看向紙鳶:“不是讓你勸他回去,這就是你勸的結果?”

紙鳶很無辜的看著她:“我是有去勸,可那也要將軍肯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我去把他抬回去吧!倒是小姐,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你就去見見他,聽聽他說什麼也好啊!”

殿內只點了兩枝紅燭,映得諾大的寢殿若明若暗,傾城踱到窗前,倚靠在雕花窗欞邊,夜風漫過院子,吹拂起薄如蟬翼的青絲紗簾,伴著花草清香。

可再濃郁的花香也絲毫進不了她的心底,望著天邊混沌的雲端,傾城在想:是否要下雨了!

黑夜就像是一張的網子,漆黑如墨,籠著天地,也籠著傾城的心。

傾城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榻前坐下,曾經想要刻意以往的,可沒想到如今卻還記得那麼清晰。傾城的心中不*唏噓,心口吹過一陣淒涼,無限惆悵黯然而生。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是無法再回到原點的,就像是一把殘琴,就算是修復了琴身,可琴音卻再也難如以往一般清脆醇厚!

人生如夢,卻又不是夢,人生不只是初如見,當一切已成傷害,又豈是隻要忘卻便可以重頭再來的!

這些天,她總是不自*的去懷念兩個人的過去,傾城訝異的發現,自己竟不知從何時開始愛上了他,一切都好象是刻意安排好的,她順其自然的愛上他,又順其自然的接受他的起,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愛她兩個字。

“紙鳶,你出去告訴他,不要再等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在見他,如果他覺得對我有虧欠,就給我一紙休書,讓我解脫吧!”

這一次紙鳶沒有出聲阻攔她,因為已經聽出她嗓音中那抹揮散不開的蒼涼,呆呆的立在那,直到與傾城四目相對時,從她眼裡讀出了決絕,便邁步走出寢殿。

傾城坐在榻上,看著紙鳶離去的身影,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對不起,放!我沒有怪你,我早已原諒了你!只是我們的世界裡容不下一個沈青蓉啊!沈青蓉,我也不恨她,我能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她先遇到你的,只是她還不明白愛的世界裡沒有先後。

放,對不起!我們已經錯過了!

傾城惆悵的斜靠在沿邊,看著紙鳶拿了一張信箋走了進來,那一瞬間,她能聽到心破碎的聲音,果然,慕天放還是寫了休書!

傾城的接過紙鳶手中的白紙,翻過來竟只有一個字——愛!傾城的心惑了,抬起眼,疑惑的眼神詢問著紙鳶。

“將軍走了,但是他說,他不會寫休書,一切都等他出徵回來再說,他還是會等在殿前,等你見他!”

傾城聽著紙鳶的複述,心不知是什麼滋味,但見紙上蒼勁的墨間有被暈開的痕跡,隨即,抬了眼望向窗外,果真,不知從何時開始竟下起雨來。

“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明明你們還在相愛,可為什麼還要傷害對方,你可知將軍為什麼等在殿外三天,只求見你一面?”

傾城將目光從紙上移開,迷惑的看著紙鳶,當目光觸及到他的臉龐時,竟發現——她哭了。

紙鳶抹掉淚水,坐在傾城的身側:“我知道你心裡的苦,失去了孩子你痛不欲生,可一定要這麼做嗎?你真得能離開他嗎?你又可知,表少爺洩露了很過邊關佈防,將軍此次前去是凶多吉少,他不想有遺憾,所以才等在殿外三日,只求能見你一面啊!但倘若他真得回不來,你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