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在窗邊,月光落在她的額上,蒙了層淡淡的月暈,眸中的哀傷,終於在那蒼白的月暈中越來越明顯。

作品相關 第五章 出嫁

第五章出嫁

時過正午

鞭炮聲聲炸耳,老百姓的歡呼聲更是此起彼伏的衝擊耳畔,坐在鑾轎內的傾城淡漠無奇,任著喜娘的牽扯,現在她只覺外面的鞭炮鼓樂聲吵得她的頭隱隱生疼,燃放鞭炮的硝煙味更是讓她咳嗆連連,從昨夜到現在她就沒有合過眼,一整繁瑣的禮儀規矩,早已經讓她疲累到不堪,身上沉重的鳳冠霞帔更是讓她叫苦不迭,好容易捱到坐上了鑾轎,待鑾轎上的簾子一放下,她的身子立刻癱軟的靠在身後的錦墊上,一動也不想動。

然而鑾轎才起,響起孃親的叮嚀,傾城的心立刻又揪緊起來,此番這一走,再回頭時,娘還能記得她這個女兒嗎?

鸞轎外歡天喜地,整個洛陽城能嫁予慕將軍,多少人羨慕嫉妒,然而傾城卻是不安,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嫁人,從小她就不喜歡什麼禮儀束縛,現在還要代替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姐姐嫁過去,天曉得,自己平日裡有多調皮和倔強。

隨著轎子的落定,傾城在喜娘的攙扶下做完了一系列繁瑣的禮儀被送進新房。

蓼風軒,新房中,寂靜無聲,空氣凝重。

傾城身著一襲大紅錦緞新嫁裝,頭批絲綢喜帕,端坐在沿。紅燭冉冉,漸漸快要燒到盡頭。

丑時了,她的夫君還沒有踏進新房,就連喜娘侍婢女都早早的去休息了。傾城扭動著疲累的脖子,站起身來挺直腰桿,徑自取下頭上的一方喜帕,摘掉了繁重的鳳冠,輕鬆的噓了口氣。

要不是替那個溫柔賢淑的姐姐嫁過來,她才不會老老實實在那端坐一天。傾城四面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華貴的新房,大紅的綵綢裝扮著整個房間,牆上雕花刻木,傢俱上擺放著珍珠玉器,名貴字畫,華貴的傢俱上擺放著這一切顯示著主人的身份與華貴。

哼,奢侈!傾城心下憤懣的想,可是肚子卻傳出一陣淒厲的響音。三天沒有怎麼進食,此刻早已是餓得前貼後背。

癱坐在一旁的桃木椅上,閉上雙目,食物的香氣慢慢的縈繞在鼻尖,一點點盤旋徘徊,慢慢沁入心底。順著嗅覺的方向傾城睜開靈動的雙眼,隨即向外探望,確認無人張開血盆大口狠命的將食物填充進嘴巴。

“喂!”

就在傾城吃的不亦樂乎,一聲男子磁的聲音打斷了她,她平生最討厭兩件事,一睡覺被人打擾;二吃飯被人打擾。轉過頭正欲發彪,卻見房門外倚著一位男子。

他的發冠梳得一絲不苟,冠箅上的玉石滴翠,猶如水瀉青潭般攏著那發冠,兩邊輕輕垂落的髮絲也隨著微風飄逸,精緻如倒削的輪廓,越發顯得他那張臉絕美無暇,薄如蟬翼的嘴角向上輕輕揚起,一副玩世不恭的閒閒笑意掛在臉上。

一瞬間,看傻了正在進食的傾城,慕天放走進房中臥榻做下,嘲諷的說道:“把你嘴角的口水檫掉。”

傾城當下回神,迅速的抹掉嘴角的口水,嚥下口中的食物,望著男子一身紅裝想是自己嫁予的夫君,心下一陣竊喜,學足了平日姐姐賢淑的模樣,福了福身,嬌羞的喚了聲:“夫君!”

慕天放笑意更盛,把玩著手中的喜帕,半眯起深邃的雙眸,冷冷道:“誰允許你叫我夫君?”

啊,傾城一楞,難道她嫁的不是這個人?

“今後只准叫我將軍!”慕天放近傾城,直到她面前站定,冷酷無的命令吐自他微笑的薄唇。

傾城怔仲,他微笑的神,可是冷厲的眼神,讓她害怕,怎麼有人可以有這樣的氣勢,那微笑比世上任何東西都來的可怕。

“還有是誰允許你私自掀下喜帕!”慕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