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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薛某與邢老闆商談過,想必前因你已經知曉。雖然是長輩們立下的契約,不過作為後輩,還是要遵從不是。”
“為什麼之前這麼多年都不來要這筆賬,現在倒是想起來了,否則也不會拖成這麼多銀子!”小碗氣勢洶洶。
“其實這件事情,薛某也是剛剛從家父那裡知悉。也是因為最近薛氏商行的生意還過得去,我才提起拓寬鋪面的想法,老父又剛好想起這陳年舊事,就從私庫裡翻出這張借條。”
在薛瑾的示意下,捧硯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箋條,小心翼翼平鋪在茶几上。
小碗和邢掌櫃湊過去細看,果然是張二十兩銀子的借據,上面還有邢掌櫃父親的手印簽名,紙張雖然早已泛黃卷邊,不過儲存完好,這上面挑不出一絲錯來。
“哼,果然是薛家,無商不奸,什麼道理都被你們佔了,只會欺凌老弱!”小碗繼續展開攻擊。
薛瑾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弱女”,淡淡地說道:“我也無意如此,只是長輩白紙黑字寫的借據,晚輩無可置疑。若是邢老闆能夠拿出兩百兩白銀,那薛某自然將借據雙手奉上。如果不行,也只能拿鋪子抵債。再說這間鋪子狹窄陰暗,實在是不值兩百兩銀子。如果邢掌櫃因此無處棲身,薛某也可以幫上一幫。”
“說的好聽,哼,你也知道邢掌櫃會為此晚年淒涼、無處棲身,我們倒是要謝謝你的好意了。”小碗站起來,衝著薛瑾諷刺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哪來的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不願意還錢是嗎?那我們去衙門走一趟,看縣老爺是怎麼判的?”捧硯忍無可忍,雖然他們商人出身,可薛家哪裡是一般的商人家,別說普通人了,就是縣老爺見了他們家二少爺,也是和和氣氣的。
“使不得,可使不得啊。這位小哥,有話好好說。小碗,你也是,咱們坐下好好談不行。”一聽要去衙門,邢掌櫃立刻慌了,欠錢的是他啊,可憐他一輩子老實巴交,做人本本分分,哪想到臨老了,竟然被人拿著借據要逼的無處可去。小碗這丫頭也是,這欠債的還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邢掌櫃趕緊拉著她衣袖讓她坐下。
邢掌櫃哪裡知道,小碗經過的年代,那是欠債是大爺的時代,再說了,薛家明顯不缺錢,他們就是要拿這筆錢生事呢。
小碗順著邢掌櫃的意思坐下了,稍稍平復一下,就從腳底拿出一個大包袱,開啟攤在桌面上。
“這裡有二十錠小元寶,一共是白銀一百兩,這筆帳到此,算是換了一半。”指著包裹裡堆放在一起的銀錠,小碗說的清清楚楚。
“所以呢?”薛瑾看著這一包裹銀子,不伸手更不搭話。
“另一半銀子,算作將雜貨鋪租給你們薛家的租金,十兩銀子一個月,咱們頭次合作,給你們優惠價格,剩下一百兩算作這一年的租金。至於來年的租價,那就來年再議。”
小碗語出驚人,屋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就連邢掌櫃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捧硯第一個站出來,指著小碗的鼻子,“你個小丫頭,真是獅子大開口,還好意思說我們薛家無奸不商,就那麼雞屁股大點的地方,一個月租十兩銀子?我呸!”
“捧硯,退下。”薛瑾垂著眼睛,食指不自覺的輕敲桌面,他隱隱猜出了小碗的想法,卻試探道,“你可知邢掌櫃之前一個月也只能賣出二三兩的貨物,即使這個月收入大增,也不能算作租金十兩一個月吧。”
“為什麼不能?之前收入低那是邢掌櫃的生意手段不如人,但是跟鋪子本身沒關係。我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像你證實了一點,這鋪面絕對值得我的報價。”
薛瑾的眼中泛出淡淡笑意,薛家在這座城裡稱霸太久了,連帶他也很久沒碰上有意思的對手,這次好像是他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