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淚珠從眼眶不可抑制地溢位,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四年前那場入學測試,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而沒能透過,鞍馬八雲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即使父母一再表示對她的諒解和關心,也只會讓她更加厭惡這樣的自己。

這樣毫無用處的自己。

就算覺醒了血繼又怎樣,她甚至連成為忍者的第一道坎都邁不過去。那些沒有血繼的普通小孩能做到的事情,她卻做不到。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明明大家對她滿懷期待,她什麼也回報不了。

千雲伸手揉了揉侄女的發頂,很認真地說:

“當然不是。”

八雲抬頭看她,雙眼紅通通的,像一隻等人來寬慰的傷心小兔子。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但我不會是個好老師。”

這句話說完後,她的眼裡比八雲更加黯淡無光。

她自己心知肚明,這絕對不是對侄女的安慰,而是一種自知之明。

那一刻她終於理解,為什麼父親和旗木朔茂生死至交,卻沒有在摯友去世後收養教導他的遺孤。

卡卡西也好,八雲也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