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談逸澤早上就喜歡啃大白饅頭。要讓他喝一碗粥,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

可沒有辦法,昨晚上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早上胃肯定是燒得慌。

顧念兮就想要給她弄點容易消化的。

“快點去洗簌,完了就來吃。待會兒,就要上班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走到了洗手間,給談逸澤準備洗簌用品。

而談逸澤,一直都黏在她的背上。

“快點下來,刷牙洗臉。”她催促。

“不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酒燒壞了他的腦子,談逸澤現在竟然像是個無賴一樣,不肯鬆開她。

“再不下來,我可真的不理你,回家去了。”顧念兮拿出了殺手鐧,談逸澤果真鬆開了手。

可這會兒,他的腦袋還是擱在她的頸窩裡。

“頭好疼,放在這裡比較舒服。”

宿醉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麼的好。

其實談逸澤真的不是那麼喜歡喝酒,可昨晚上那些兵蛋子說的那些賀詞,真的把他哄的上天了。所以沒有想那麼多,他就給喝了那麼多。

“知道疼,以後就給我少喝點。”雖然這邊還是有些說惡狠狠包租婆的形象,但看到談逸澤這樣,她還是狠不下心來:“你刷牙吧,我給你洗臉。”

聽到有這麼個特殊的服務,談逸澤果然老老實實的刷了牙,然後坐在一旁等著顧念兮伺候。

顧念兮打了一盆清水,這裡不像別的地方,洗臉還有熱水供應,所以只能是冷水。

不過在大熱天,倒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顧念兮洗臉,力道不是很重。柔柔的,就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這對於談逸澤這樣的大老爺們來說,根本不像是洗臉,像是在撓癢癢。

尋常他自己洗臉,不把臉上搓掉一層,根本不算是洗臉。

不過因為是顧念兮給洗的臉,談逸澤只是樂呵呵的接受著。

洗完了臉,顧念兮要拿著水離開。

談逸澤不肯,一把就將她給扯了過去。一下子,就將她給壓到了身下。

顧念兮原本以為,談逸澤一大早就開始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便有些懊惱的吼著他,道:

“談逸澤,大清早的幹什麼呢?還不快起來,要是讓你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了,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會,他們沒有我的准許,是不敢進入這裡的。”敢情,在這個角落,還是他談大爺作威作福的地方?

顧念兮掙扎著想要起身,免得待會兒真的在這樣的角落裡被他給拆骨入腹。

可沒有動幾下,談某人的擁抱就緊了幾分。

“兮兮……”

“嗯?”

“兮兮……”

“怎麼了?”他只是呢喃著她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話。

“兮兮,你想不想要一場婚禮?”貌似,婚禮這兩個字,昨晚上她就從他的嘴巴里聽說了。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今兒個要是咱們兩的婚禮,那該多好……”

也對,他們結婚的時候,談逸澤搞的就跟強搶了民女沒有什麼區別。帶著一群兵蛋子就直接將她顧念兮給帶到了民政局,連她的戶口本都是非法入室偷去的。

如今,他們連兒子都生下了,卻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想來,他們家談參謀長是想要舉辦一場婚禮了是吧?

都說女人都幻想著穿著白紗的樣子,那談參謀長會不會是想著要穿結婚禮服了呢?

“到底想不想,你快說。”談某人見顧念兮始終都沒有回答自己,急了。

你看,這談參謀長的耐性一向不是那麼耐用。一下子,就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