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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子腳下。”
素以微微怔了一番:“是,我曉得了。”
心下卻是開心的,遇裡這麼說是準備要放蘇醇塬和她出去了?素以手腳更加麻利,不一會兒功夫,便把一套茶具收拾妥當了,山雨欲來風滿樓,滾滾的風早已把掛在竹簷之上的風鈴吹得七零八落的,連“叮叮咚咚”的聲音都被割碎散落在風中。素以將支著竹窗的細棍子取下,獵獵的風把窗紙吹得呼呼作響,頗有長驅直入的氣勢。素以插上了窗栓,看見一株香已經燃到地步,只剩下一脈微紅的點,便重新燃了一支,插在香爐中。
濃郁的藥香提醒著她又到了給蘇醇塬端藥的時候了。於是,素以便收斂了一番心神,將藥碗放在木質托盤之上,敲了敲他的門,把藥碗放在蘇醇塬手中時,那顆花生落在了袖口之外。
“子虛,你可知道血玉是怎麼形成的嗎?”蘇醇塬的鳳尾掃過那粒翠中帶紅絲的花生。
“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素以說得輕輕巧巧,一絲害怕也無,彷彿不過是在說一個睡前的床頭故事。
“那……你怎麼還佩在身上?”蘇醇塬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頗為膽大,和這些日子以來他所見過的不一樣。
“我這個人向來膽子比較肥沃,而且,遇裡送我的東西,我不敢不隨身帶著,”素以掃視了一番他,最後目光停留在他腰間的羊脂玉佩之上,雖然一直聽著遇裡喊他為鳳家的孩子,但是皇子這般多,素以並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個,得寵還是隻是一般般,“醇塬,你腰間佩的這枚玉佩倒是很是新奇,我可以看一看嗎?”
“自然沒問題。”蘇醇塬只是輕輕地用手指挑了一番,原本盤踞在腰帶上的玉佩便遞到了素以的手中。
入手是一片膩滑,泛著油脂性光澤,端是潔白無瑕,羊脂白玉上刻著連雲紋的式樣,上面只刻了一個簡單的字——“問”,素以心下了然,名字中帶著這個字的人,皇室中,只有一個,那便是祁帝和蕭皇貴妃最為鍾愛的兒子——鳳水問。
想不到,蘇醇塬的靈魂竟然進入了傳聞中最為得寵的皇子的身上。鳳水問,素以慢慢地在心中默唸著這三個散開時簡簡單單,合攏在一起時卻能翻天覆地的名字,笑了笑:“這塊玉佩看著便是很珍貴,醇塬你得好好收著,五蘊城中小偷小摸還是挺多的。”
“多謝提點。”鳳水問(以後一般情況下便叫蘇醇塬為鳳水問啦)只是微微頷首。
二十七,遇裡之傷
“我還要幫著遇裡去收些草藥,便不陪你了。”
素以收了一番藥盞,便轉過身子,當她的腳將要跨過門檻時,忽的聽見鳳水問喚了一聲:“素素。”
柔情似水,一如前朝。
她差一些便要轉過身子,下意識地想要應上一聲,最後卻是生生地收住了身子,等到整個人都走到門檻外時,才慢慢地轉過身子,聲線平穩地問道:“素素是誰?”神色頗為平靜,就像是她並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主人。
“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總覺得子虛你很像她。”鳳水問說不出內心的感受,他總覺得子虛很像是素素,然而等證實她並不是素素時,心好似送了一口氣,卻帶著莫名的失落,五味交陳的,說不清道不明。
“這個世上,相貌相像的人總是不少的,醇塬你也不必太焦急,等你出了百斬林總會找到她的。”素以朝著他溫軟地笑了笑。
“是麼?”鳳水問嘴角苦笑了一番,“可是我能去哪裡找她呢?倘若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沒有了她,我又該怎樣才能找到她?”
素以忽的覺得面前這個場景有些酸澀,便也不再開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