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說,便帶著綠珠回去了鎏金閣。

這天的夜格外地安靜,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一捧一捧地落在地面上,白霜梅枝幹被厚重的雪花壓得垂下了身子,有幾支還被壓斷了,零落地掉在地上,被埋入層層厚雪中,原本應該如漆般黑的天幕竟然透著暗暗的紅色,這本就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第二天起來和秋沛夐、李輕輕一塊用早餐時,秦嫂揹負著荊條,跪在院子裡:“老奴有負老爺夫人的重託,昨晚沒有看住李孳如,讓她不小心給跑了,請老爺夫人懲罰。”

十八,李孳如之死(二更首推求收)

李輕輕聽了之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她輕功好,跑了便跑了吧,也沒有什麼,若她還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素以的心卻是有些不安,好像李孳如就這般跑了,肯定就不肯這般罷休,然而至於她能惹出什麼么蛾子,卻是不知道,她將碗裡的菜葉子撥拉了一番,瞬間失卻了胃口。

這日清晨,秋沛夐用完早餐後,便將自己鎖在碧波盪中,此刻那根李梁氏自刎的柱子早已被清洗去了血跡,完完全全看不出昨日竟然發生了這般多驚天動地的事。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秋沛夐抽出一本書,安靜地翻看著。

不多時,一個年輕的身形便出現在他面前,原本光鮮亮麗的鮫綃卻被蛋羹和烏色的血跡給弄地斑斑駁駁的,就像是一隻破麻袋似的,外面罩上了狐翎雪裘,那張半腫著的臉倒是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你膽子倒是大,竟然還敢出現在碧波盪。”秋沛夐只是打量了她一眼,便翻過了一頁脆黃的紙。

“姑父見到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李孳如找了一隻龍泉青瓷茶盞,往裡面注了一注熱水,端在手中取熱。

“你一個女孩家大晚上離奇失蹤這種障眼法不過用來騙騙輕輕她這種單純女子罷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如果說,我想要你呢?”李孳如輕輕抿了一口熱水,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孤注一擲。

“只可惜本相併不喜歡你。”秋沛夐只是從鼻子中輕哼了一聲。

“可是,殺了李博年這件事上,只有姑父和孳如知道其中的原因,姑姑並不知曉,倘若我一不小心讓她知道,她最為敬重的大哥曾經是姑父的眼中刺,你說,姑姑還會這般愛著你嗎?”李孳如笑吟吟地看著秋沛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慌不忙地往火上澆了一把油,“雖然姑父當年並沒有明著指示我殺了爹爹,但是……我卻是在你無意的引導下取得了烏頭,放進了藥罐中,你說,屆時姑姑會怎麼看到姑父你呢?我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孃親,失去了自小疼我的姑姑,可是憑什麼,在我為姑父做了這弒父這等罪行滔天之事後,卻只能像一隻過街老鼠,被自己的親人追打?姑父,這不公平。”

秋沛夐雙手握著拳,不一會兒後,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我找人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姑父,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動心?”李孳如靠近秋沛夐的臉,伸出素白的手,溫柔地摸上他的臉,從額頭一點一點描摹下來,停在唇上,極盡曖昧。

“孳如,這一事上,是我的錯,我只是這麼一說,沒想到你竟然就當了真,把烏頭放進了藥罐中,你還小,能夠找到全心全意愛著你的男子。”

“可是晚了,姑父,現下我心中只能住著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秋沛夐。”李孳如俯下身子,將紅色的菱唇貼在秋沛夐的唇上,伸出舌尖一點一點濡溼他的唇線。

秋沛夐伸出手推開了她:“孳如,在我心中,你就是侄女,並不是一個女人。”

“為什麼,我為了你犧牲了這般多,可是為什麼你心中只容得下一個姑姑……李輕輕有什麼好?她又不能幫著你幹這些齷齪事,但是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