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昃在前面引著路,走入他的書房後,奶孃早已候命接過了他懷中的嬰兒,褔一福身子便退開去張羅了。

江昃從袖口中掏出一個錦囊袋子:“白姑娘,裡面便藏著那批軍火的走向。”

素素接過,卻也不開啟看,只是放入袖口中,囑咐了幾句:“記得找幾個五蘊城最好的大夫,然後讓他們散些小姐得了哮喘的謠言出去。”

江昃也是一個聰明人,隨便幾句點播便明瞭。

臨去的時候,素素說了一句:“小蠻曾叮囑過我一句,這個孩子的姻緣便讓她自己選擇,你覺得如何?”

“這個是自然,就算小蠻她不說,我也必不會強迫她。”

“那便好。”素素也不久留,便告辭回去了醉裡夢鄉。

不過是片刻的光景,懷中的溫熱便再也感覺不到,素素靠在馬車的壁面上,也不管頭一記一記地碰撞在其上,出發清脆的聲響,額頭鈍痛鈍痛的,她似乎覺得只有這樣,心口的痛楚才能減弱些,腦子才能正常地運轉。

------題外話------

今兒個晚上有事,先傳這麼些吧

七十一,私生子

謝侯覺得最近家裡總是不順,首先是兒子因為縱慾過度而傷了命根子,而身為秋府夫人的妹子卻總是說自己面前晃著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女孩,她們渾身都流滿了鮮血,伸出手,要掐她的脖子,與之相伴的,是口口聲聲的索命,起先的時候,謝侯爺沒怎麼注意她口中吐出的混話,只是著了幾個頗負盛名的郎中去瞧了瞧,都說沒什麼事,只是壓力大,思慮繁重,才會導致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開了幾貼藥,卻總是不見好,謝侯過去了幾趟,卻總是對著一張悽苦的臉,謝紫菲口中吐出的話越發地不合身份,謝侯心中也著惱,於是去的次數便越發地少了,卻不曾想到謝紫菲最近越發地荒唐了,天色還沒有暗下來,整個人便像是瘋了似的,但凡身邊出現一個女子或者是孩子,便叫喊著“賤人,賤人……”或者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最多的卻是“沛夐是我的,誰也別想要搶走”。

藥該吃的吃了,驅邪也驅了,道符不知道貼了多少,符水也是一碗接著一碗喝,然而,她這個病卻是越發地嚴重了,連著宮中的皇后都驚動了,因為秋相在出使墨蛟國回來的路上遇上行刺,差些魂歸西天,身子骨弱地不行,太醫說須得靜養,他早已住到了別院養病,謝紫菲這件事,下人們也不敢去打攪他,於是今日下朝的時候,特地讓太子帶話要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好生看著,然而,等謝侯真的看見了披頭散髮,形如一個瘋婆子的謝紫菲時,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女子和記憶中總是把自己打扮地如蝴蝶一樣嬌媚的妹妹相聯絡起來。

謝紫菲一見著他,先是“咯咯咯”地笑了一番,手指捲起一撮髮梢,繞啊繞啊的,歪著脖子:“你不是沛夐,我不和陌生的男子說話,我得三從四德,賢惠淑良,這樣沛夐才會待在我身邊,不會被那個狐媚子勾住了魂魄。”

謝侯呆立在一邊,看著已然忘記自己是誰的妹妹,說不出一句話來。

忽然,她伸出如雞爪一般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胳膊:“沛夐他在哪裡?你把沛夐還給我!你們這些壞人,快把沛夐還給我!”

僕從們連忙跑過來,想要掰開謝紫菲的手,卻是不曾料到,她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人,力氣倒是格外地大,她猙獰著一張臉,彷彿站在自己眼前的並不是血脈相連的兄長,而是奪了她心中所愛的惡人。

黑色的長髮浮下來,額頭上滿是青筋,長長的手指甲有一片被折斷了,流出紅色的血液,沾染在謝侯的衣衫上,留下淡淡的一點痕跡。

謝侯看著眼前發瘋的妹妹,心中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