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和成天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在一起比武,本來就是有失公平。

這回大家總算是見識到了雲谷功夫的高深莫測。傻子都能看出來,小七根本就沒有使出真正厲害的招式。她打出來的招式,除了漂亮的優雅的不像話,剩下便是簡單和直接。但是就在這些簡單的招式裡似乎又蘊藏了無窮無盡的奧妙。不懂的人看著漂亮,懂的人都能在揮灑的四肢間找到提升自己武功的蛛絲馬跡。

大家陶醉其中的看著,心裡一邊希望比賽不要結束,可以一直這樣欣賞下去,一邊希望心裡那個絕對強者趕緊贏了比賽。因為在場的人對這個人的實力無可爭議。她就應該拿了頭名。

小七正和杜誠毅打的暢快,戰鬥已經進入到收尾狀態,杜誠毅已經到了只能不停的招架,毫無反擊之力的地步。在眾人看來,小七隻需要再來一個重擊,這個翊衛的小子必定會被打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這場個人比試可以結束了,大家期待著下一場隊伍的比賽,應該會更精彩。

小七也是如是去做,可是就當她以掌化刀,一個側劈砍向這個看上去已經強弩之末的人。突然間,杜誠毅的混沌的目光變得無比清澈,一股強勁的真氣將小七的整個身體吸住,小七那看似要側劈下去的手掌,停在半空。她整個人頓住。杜誠毅那萎靡的手掌,詭異的伸出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在了小七的眉心間點了一下。

一切發生的僅在一個瞬間,小七感覺自己突然無法動彈,突然一雙手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她本能的想阻擋,但是突然腦子一片混亂。小七覺得好像自己的腦袋撞在了一口大鐘上,耳邊腦子轟隆隆亂響。所有記憶的畫面,快速的一張張的在眼前飛快的轉動,跳躍。

很快的她感覺到這畫面是以倒敘的方式,從最近的日子往後翻。越煩越快。

就在她腦子要爆了疼的她無法忍受的時候。畫面突然停止,她好像發現自己來到了皇宮,在一個她沒有見過的漂亮的宮殿裡。宮殿裡點滿了燭火,燭火搖曳,輕紗曼舞。她東看看西看看,發現這宮殿里居然沒人,一個宮女一個太監都沒有。這麼漂亮的宮殿居然是空的。太奇怪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曾經來過這。就好像在自己的夢裡早就對這裡很熟悉。她憑著自己的感覺在宮殿裡轉悠,恍惚間她聽見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

因為整個宮殿太空曠太靜謐,這哭泣聲也是幽幽呼呼飄出來的,小七覺得自己的汗毛孔都要炸了,這種感覺總覺得有些陰森可怖。

不過以她的個性,就算覺得可怕也還是尋著哭泣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穿過一個雕樑畫棟的走廊她看見了一個書畫飄香雅緻寢殿,一道道櫻粉色的紗簾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影影約約看見重重紗簾裡一個穿著嫣紅色宮裝的女子在哭泣。看不清楚臉,只能憑感覺,這女子有一張精緻的瓜子臉,雪白面板。

這女子是側坐在床榻上,嫣紅的裙角綴著無數的細碎的明珠,從這些瑩潤的細小的珠子裡露出了一隻紅色織金描鳳的鞋子,鞋子上鑲了一顆圓滾滾的東珠。

看到這隻繡鞋,小七突然想到了師傅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那應該是你親孃了。”

“為什麼那麼肯定?”

“你自己都說了,很少見人穿正紅色的鞋子。你想想除了新娘子誰會穿正紅色的衣裙?這天下女子只有各國的皇后能隨意穿正紅色的衣裙或者鞋子。這個道理,就和只有皇帝才能穿明黃色一樣。”

小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