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又幾次削減,但總算都熬過去了,沒想到這時候,在一個城池前,卻連城門都沒進去,而城上的人更是對著他們放箭,跟無數叛軍廝殺都還活著的兄弟,在那城門前死了三十餘個。

柳如風忍了,記住了那座城,早晚這愁他要報回來,但同時他也知道,帝國在這裡的統治徹底的完蛋了,地方割據,自防自衛,形成了聯盟,雖沒反,卻也在某種意義上反了。

他強自冷靜的帶著還剩下的兄弟繼續往東,他知道靠他們這百餘人的殘兵敗將什麼都做不了,這一路上,吃盡了辛酸,流乾了血液,眼看著就要回到對面,卻不想在這湘水邊上,被抓了。

柳如風恨啊,為什麼就不多忍耐一下,直接砍伐筏子,只有半天,他們就能回去,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但是一切都晚了,等待他們的命運暗淡無光,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柳如風眼角流出血淚。

“都關進破土牢裡去,等聖教軍來了,交給他們處理”田明學對著一干護院說道。

西子鎮一角,一處高高揚起的杆子下,幾個人圍著這杆子,將一塊白色的布展開,這布上正中的位置,有一個五色紫荊花,分別代表五行,白色的則代表光明,聖潔,是為聖教。

“快點,將旗子趕緊掛起來,都給我綁結實了,最近風大,如果刮掉了,小心你們的腦袋”一個穿著華麗的掌櫃對著幾個夥計大聲的斥責著。

為了迎接聖教大軍,家家戶戶懸掛聖教旗,這樣可以保平安,也不知道這是從哪傳出來的,但是這時候掛了總比不掛強,畢竟帝國大軍都敗的一塌糊塗,眼瞅著聖教大軍就來了,這天變了,但他們總還要活著不是。

“少主,情況有點不對勁啊,西子鎮上,好像懸掛著一些白色的旗,上面還繡著五個花瓣的圖案,怎麼跟軍師說的聖教軍的旗幟有點一樣呢”

“什麼停車”冷卓聞言,頓時叫停了馬車,下了車廂,放眼望去,那哪裡是有點,分明就是:“呵,看來咱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沒想到對方的腿腳這般迅速”

“侯爺,這情報是今個晌午前傳回來的,聖教軍就算馬不停蹄的奔跑,也趕不到我們前面,何況沿途還有不少村鎮,怎麼也要耽擱一兩日時間,我們這一路人並不起眼,對方不可能提前探知,我想,會不會是鎮上的人自作主張,先打上旗號,以保全安全”

冷卓聞言,卻是笑了,道:“呵,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傢伙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徐晃,帶著你的刀鋒營去給我打前站,進入鎮內,先給我控制住各處”冷卓道。

“是,少主”徐晃接令,麾下一百五十餘騎刀鋒營計程車兵,齊齊的召喚起坐騎,須臾,一頭頭的刀鋒獸從召喚陣內躍出,翻身而上,刀鋒營頓時化作一陣風衝向了西子鎮。

“拉上去,給我掛的高高的,還有讓人在弄兩面,掛在大門口”那掌櫃的依舊有不放心,吩咐著夥計去店鋪門口在掛上兩面,多總比少好,顯得自己信教不是

旗子一點點的升起,然而還沒升到頂,突然一陣惡風吹來,一頭身上閃爍著冰冷寒光的魔獸落在了房頂之上,沒等院中的幾個人反應過來,那刀鋒獸便一頭衝下,身體劃過一道道的寒芒,從一干人頭頂上劃過,躍在地面上,後蹄一躍,再次躍上房頂,在房上飛奔而走。

噹啷,斷裂成幾節的杆子掉落地面,掌櫃的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已躍過去的佈滿刀鋒的魔獸,上下摸了摸身子,還好沒留下什麼窟窿,又看向那聖教旗,卻已被撕成碎片,這是怎麼個情況。

一頭頭的刀鋒獸在屋簷房頂之上飛躍,那些懸掛而起的聖教旗紛紛被撕成碎片,而街面上的行人瞬間石化,不敢置信的看著就在自己身邊掠過的刀鋒獸,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