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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甚至可以剛才就結果了他，可你沒有！因為你明白，無論如何，他是你的父親！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我很不齒！但不能否認的，他對女兒的呵護是很令人感動的，或許，這種呵護裡，也包含了對你的虧欠和補償！錢竣，他老了，沒幾日活了，即使你不能不恨他，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他，已經遭到報應了。”小小上前環住他的腰，側臉貼合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堅實的心跳聲，柔聲的說出她的想法。她知道，他一定會聽的，因為這也是他的決定！否則，剛剛的錢老爺，已經是具死屍了。

“自生自滅嗎？”錢竣不確定的呢喃著。

“是啊，自生自滅。”既然不能不恨他，又不能原諒他，那就由他自生自滅吧，起碼……將來不會因為弒父而痛苦，亦不會因為未能為母親和東子報仇而悔恨！自生自滅，最好的選擇！小小能感受到錢竣顫抖的身軀，想來，他也是很掙扎吧。收緊了手臂，將錢竣抱的更緊，想要藉此來給他力量！錢竣！我會在你身邊！一直會！

三日後，小小自己一人悄悄來到錢老爺現在破敗的家裡，相贈的許多金錢與藥品。如今的錢老爺已經臨近大限了。小小跟錢寶兒在院中開誠佈公的談了很多。

“你恨你哥嗎？”

“恨？該恨嗎？恨誰呢？哥哥並沒有錯！他那天走後，爹就什麼都告訴我了。我身為爹的女兒，也不能認同他的價值觀！拋棄妻子豈是人所為？可他是我爹！我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說，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世上，也就不會有我的存在！恩恩怨怨，我不會怪哥哥！其實……哥哥已經很好了，這兩天，他每天都會偷偷來看爹爹！雖然他來去自如，以為沒人會發現，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藥草味道，我不會認錯的。過去的幾年裡，每每這種味道一出現，我就很緊張。怕爹爹會有什麼事！如今……哥哥……是個好人！”

“你明白就好！好好照顧錢老爺吧！我走了！千萬別恨你哥哥，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寶兒明白！”

半月後，錢老爺甍。錢寶兒被小小接進薛府。而錢竣，在錢老爺的小院子裡，呆坐了一夜！

會昌三年，仇士良以老病為由提出退職，武宗也就順水推舟，解除了仇士良的軍權。仇士良退職不久，就在自己的府邸死去。會昌四年（844）二月，武宗降旨“不許供養佛牙”，同時規定：代州五臺山及泗州普光寺、終南山五臺寺、鳳翔府法門寺等有佛指骨之處，嚴禁供養和瞻仰，如有一人送一錢者，背杖二十；若是僧尼在這些地方受一錢施捨者，背杖二十。

“什麼，你說皇帝要殺阿光？怎麼回事？什麼名目？”小小書房裡，白徵復正在悄悄向小小告知光王的近況。當小小聽聞阿光身處險境時，騰地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急切的問，想要知道更多訊息。

“沒錯，近來皇帝不知是怎麼了，身體越來越差，就開始越來越擔心光王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於是三不五時的找盡各種藉口詔光王入宮，然而每次光王都會莫名其妙的受傷。不是在與皇上打馬球時無故墜馬，就是進宮圖中無故失足……這種種災禍看似無狀，卻處處殺機可見！所以，我跟父親等人商議，決議起兵！如今我大哥白可久手握一支軍！可打他個措手不及！伯父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你以為如何？”

“起兵？現在還不是時候！”小小立刻否決了這個提議！沒錯，歷史上的李怡是有這麼一段災難頻發的日子，但不是他登基之年！

“還不是時候？光王命都快沒了！還要等？剛剛得到訊息，皇上命光王明日再進宮，還不知是兇是吉……”

“明日進宮？”小小差異。難道……那一日要來了嗎？“聽著，我們現在必須做一項詳細的計劃！帶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