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瞎了眼吧。美滿,你也真是的,有邀請函怎麼不說一聲,早知道就該坐我們的車一起來嘛。”即使是憤恨不平,莫薔也能偽裝出好似在嬌嗔的語氣。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丁美滿的難堪和閃躲呢,就是因為看得太清晰,才不捨得放過這個炫耀勝利的機會。

“嗯,你的確不如。”天夏回得心不在焉,灼熱視線一直膠著在丁美滿身後。

一襲短款的白色雪紡短裙,把她不算高挑卻比例完美的身材襯得剛剛好,胸前大V領的設計本該是春光乍現,她還算保守地用披散下來的長髮遮擋了不少,卻反而更挑起了欣賞者的探究慾望,無可挑剔的背部線條在露背設計下一覽無遺;腰間的銀色閃片腰帶,也讓這件看似普通的短裙增色不少。清淡的裸妝又剛剛好,不會太過招人。

看來,這一年多她活得很滋潤,懂打扮、懂搭配、懂怎麼在不經意間讓女人味滿溢流瀉,是不是也開始懂得怎樣在男人面前顰笑曖昧,妥善利用自己的姿色優勢,所以才一再強調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也可以有其他男人,現在的她足夠精彩,不再需要他的存在?

想到這,他唇線緊繃,眼色一沉,按捺住想要把她打包帶回家的衝動。

“啊?”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賈天夏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卻讓莫薔尷尬至極,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只是對於她的疑問,賈天夏絲毫都有心思搭理,只顧著和眼前這個女人計較,“丁美滿,你就那麼愛我,愛到連看我一眼都擔心失態嗎?”

“……”美滿沒有做聲,不甘認輸的個性正在蠢蠢欲動。她討厭站在被動的位置、更討厭直到現在還會被他影響的自己。女人特有的小心思不安份地在攢動,最後左右了她的理智。抬眸,轉身,倔強對上他的眼,眉目含笑,“不是啊,你不值得我浪費注意力而已。”

“是嗎?”天夏抬了抬眉梢,看她目光往下滑了滑,落到了莫薔身上,而後又立刻驕傲地別開視線。僅僅只是剎那,他仍舊逮到了她眸色間的那絲妒意。稍縱即逝,卻讓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故意抬步,挨近她,幾乎是密合地緊貼著她的背,才停住腳步,低下頭,壓低聲音,在她鬢邊耳語,“那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屑理會?”

“是。”美滿固執地回道,語氣聽似堅定。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臉色泛紅,這些症狀都一再證明,她沒有辦法像自己預估那樣把賈天夏當做空氣處理。

“哦……”他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聽起來有些玩味,“即便是吻你?”

深呼吸,冷靜,冷靜。

她不想像以前那樣破口大罵,因為太清楚這樣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得意,何況一旁還有個等著看戲的莫薔。等到把呼吸調勻一切看起來如常後,美滿挑起嘴角,回眸給了他一個燦爛笑容,順著他調整出來的姿勢,手臂上抬像條蛇般勾纏住了他的脖子。

有那麼一瞬間,美滿的心跳還是亂了,她以為事隔那麼久,足以若無其事地面對他。可當再次像以前那樣摟住他的時候,屬於他們之間的記憶不守規矩地在活躍,滋擾著她的呼吸頻率。

“你敢嗎?”她很快把那種不該有的情緒掩藏掉,被唇蜜滋潤過的唇微張,用輕呵出的氣撩撥著他的情緒,眼波一轉,若有似無地飄向幹瞪著眼的莫薔,又繼續道:“在新歡面前吻舊愛?呵,賈少爺,小心傷了人家的心,會有報應的。”

天夏冷覷著那張媚眼如絲的笑靨,她一字一句吐氣如蘭像在說笑,卻一下重過一下地逗弄著他的神經,直至緊繃。很好,還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這女人很懂得怎樣讓男人心癢難耐。顯然她是活膩了,難道還天真以為這個“新歡”會讓他收斂?

他涼笑著湊近她,想要攫取住那張不知死活的嘴,用行動讓她明白不是任何男人都能輕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