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含著眼淚硬是被灌著喝了一大碗苦得要命的藥。

然後,雲微在心裡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這個恐怖程度和老爸不相上下的大叔。

“喝完,睡覺!”

大叔下達命令,她只能抱著背子可憐兮兮地遮掉眼睛以下的自己,小聲道:“感冒啥的,其實多喝水好得比較快。”

乖乖,舌頭基本上都被藥麻痺了。

大叔皺著眉想了想,走出馬車外,過了一會兒,提著一大桶尚冒著熱氣的水進來:“起來喝水。”

她嚇得直接想抽自己嘴已:“不用這麼恐怖吧。”

大叔冷冷地瞟她一眼:“你是要我喂,還是乖乖自己喝?”

她不確定地問:“全……全部?”

“也許你可以拒絕。”

語氣很平淡,可是她硬是聽出了飽含其中的威脅。

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大叔的幫助下,她坐起來靠在馬車壁上,接過一口小碗,一碗一碗舀水喝。

�她覺得自己是典型地搬石頭砸自己腳,口裡的苦味是散去了,可是肚子好脹。

�到最後,看著還剩下的半桶多水,她兩眼一翻直接裝暈。

感冒而已,至於這麼誇張嗎?

小感冒,以雲微的小強體質,睡一覺痛病全消,只剩下喉嚨還有些沙啞,多喝水果然很有效。

不過大叔真的是恐怖分子。

�在病好後,她還有些虛弱,撩開窗簾,看外面風景飛速掠過,不用戴盔甲騎馬的感覺真是不錯,但坐馬車是要去哪呢?

�她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龐大的軍隊去哪了?

�大叔此刻是抱臂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她偷偷看了一眼繃著臉的大叔,在想到底要不要問。

�在她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大叔終於睜開了眼。

�“那個,大叔,我們現在要去哪?”

�大叔挑眉道:“嘉令關。”

�“為什麼,沒有和大部隊一起?”

�再問,沒有回答,大叔又閉上了眼,直接無視聒噪的她。

�雲微撓撓頭,乖乖地閉上嘴:從馬換成馬車,大概是因為她生病的關係吧,可能大部隊已經在前面了。

�她果然是個累贅嗎?

�看大叔在睡覺,她偷偷爬出馬車外面,準備呼吸下新鮮空氣。馬車旁有四個騎馬的人,像是護送的隊伍。

�她坐在了車伕的旁邊,搭話道:“師傅,辛苦你了。”

�寒喧幾句。她就打聽出來,是嘉令關派人來接她提早赴任的,好像說又死了一個副將。

�汗,冷汗,瀑汗……

又死了一個,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那個,半路逃跑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偷偷觀察那四個在馬上壯碩的女人,再看看裡面火眼金睛的大叔,好像成功的機率為零。

�難道皇帝早料到她會逃跑,所以不讓帶助手小草和小布的?

�噢,神佛,聖母瑪麗亞,請讓她消失吧,再穿越進一次吧,就是面對父母的逼婚她也願意。

�也許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馬路暢行無阻,連個打家劫舍的都沒有碰到,當然是連能讓她混水摸魚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平平安安,無波瀾的就這麼到了嘉令關。

�而她表示壓力無限大。

�來迎接她的是一個文雅的女人,她第一次覺得溫文爾雅真的是可以用來形容女人的。

�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卻是不帶有任何同其他人那樣鄙夷的神色:“殿下辛苦了,今夜便先在城中住下,讓司秋為您接風洗塵。”

�司秋的笑給她如沐春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