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安全的路徑,卻還是帶著駱夕陽他們走了勒喉隘口。一方面固然是想看看自己下了賭注在身上的立安貴族們實力,另一方面就完全是為了剷除敢玩弄黑暗之民屍體的血腥法師了。

在這裡看到同族的屍體被封在魔法結界中,他心裡這個暴怒啊,牙立刻翻了出來。布蘭姆他們一路上早聽說了不少黑暗之民的習性,當下撲上去抱頭抱手。“冷靜冷靜。”

“咕月!那個死禿子!我一定要咬死他!”

“你好歹是個轉職成功的黑暗牧師,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跟我們立安人一樣啊!”

“是啊是啊,每次看到本國的法師那個樣子,我的心就好痛,法師都這麼強了,還要戰士做什麼?”

“法師要有法師的風範,你應該露一手詛咒的功夫出來瞧瞧才對,我身上好象還有一把從黑暗森林裡帶出來的拉斯尼草乾花,你要不要拿來做法?”

“戰士當習慣了,改不了老毛病……心

動就忘了自己原來已經是個法師了。”依瑪努力平I怪,怎麼我這麼容易動怒?都不象自己了,我明明是個很冷靜的人啊。”

“你也知道自己應該是個陰險啊不,冷靜的人,喂,你怎麼咬我?”

“……牙痛咒!”

依瑪壓下心底的怒火,加大照明彈的強度,檢測著族人的屍體。屍體有些殘缺不全,一隻手已經沒有了,剩下的手指腳趾全都被打爛,身上倒處都是翻出皮肉的傷口——正如他以往所見,在大陸上曾看到的被虐殺而死的同伴一樣。心裡又是隱隱做痛,憑什麼,那些活在陽光下的同類要這樣對待他的族人?只因為信奉黑暗女神、漾溢暗屬性就要被打死嗎?

但屍體並沒有被剖開胸腹,除了明顯被鈍器刀劍所傷的痕跡,並不象他曾經在勒喉隘口與山城尤蒂特所見的那樣四分五裂。環繞著屍體的幽暗法陣也不象是某種詛咒,依瑪繼續去檢視其他的屍體。

這個房間裡的景象並不血腥,雖然有些亂,卻相當整潔,每具屍體都擺放在陣法中,維持著生命最後的姿態。與其說是個停屍間,倒更象是各種生命的標本陳放處。

“這是什麼!”

德爾非的神話裡,在很久很久以前,巨龍還在天上飛舞的神話時代,眾神踩著白雲結伴去雪山上宴會;有翼地種族張開薄翅。為他們拾起衣裾,而非拉姆斯的侍族,緊緊跟隨著旅行者的庇護神,用雪白的羽翼扇開迷霧,展現出遼闊壯麗的大地,吸引了天上的眾神降臨。

那是德爾非世界的創始傳說。

侍奉風神的有翼種族被後來地德爾非們崇拜,大陸風神殿裡的象徵圖案,就是一隻生有雙翼的右腳。

幾百年前還有傳說。法希恩族曾在桑吉斯大陸的天空飛過,做為暴風的使者,在海上掀起吹向世界的颶風。

但只是傳說……

見過迪如西帝亞,見過神威海上地幻境,見過偉大的聖克利耶爾始祖神,見過夜之女神、黑暗神將……依瑪與亞莫凡迪亞、布蘭姆敢誇口以後的人生再看到什麼新鮮事物都可以泰然自若。就算是地火翻出地面、大陸毀滅、幽暗世界的魔鬼跑到德爾非世界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事實證明,他們的心理承受力其實沒那麼強。

越過一具具立起擺放的屍體,有一個瑩白的結界在吞吐寧靜之光。光中是一個美麗的少女**的身體,那少女如此之美叫看見她地人都有點呆掉,依瑪他們走近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但一開始吸引他們的倒並不是這具屍體纖細而精緻地面孔,而是少女背後,展開的半邊白色羽翼……

純白地,飄著柔絲般細絨的白羽毛。巨大的右翼延伸到少女胸前,擋住了她大半個身體。依瑪等人圍著少女,在看到她的左肩後居然皮肉撕裂。竟是被扯掉了左翼時,依瑪覺得自己的左肩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