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難道直到現在,他在你心裡還是那麼重要麼?”

這個糾紛是兩個人冷戰的開始,笑笑當晚便搬到了客房,林以墨一邊沒預料到她會這樣生氣,一邊又為自己覺得委屈,不得不驕傲地把下頜一揚:“隨便你!”

笑笑晚上獨自一人時不由得淚水漣漣,她不是不明白林以墨的話其實有幾分道理,面對這樣大一個攤子太感情用事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可是雖然明知道這樣,她還是無法容忍自己將來的丈夫是這樣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如果現在她和林以墨都是LF的普通員工,老闆做了這樣的決定,她頂多在後面嘖嘖嗟嘆,並且從此更加用心工作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可為什麼偏偏這個自私又冷酷的老闆就是自己要依靠一輩子的人呢?如果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除開對自已有利的事情,一概不做,那當時自己在國內的時候,每年去街頭血站義務獻血,豈不是傻子的行為?

她更加無法容忍他竟然不告訴自己康雷原來還活在世上的訊息,他在懷疑什麼?

自己與雷雷早已成為了過去,即算再見面又能怎麼樣?無非是抱頭哭一場,嗟嘆命運弄人罷了。在認得林以墨之前,聶笑笑就已經有了自已的人生,難道她的過去就要因為他的不開心而一筆抹殺掉?自己跟了他這麼些年,他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以後又該怎麼辦?笑笑揪著枕頭的蕾絲花邊,心裡百轉千回,暗暗對即將到來的婚姻開始惶恐起來,這些事經不得細想,想得多了便慢慢起了退縮之意。

隔了一個禮拜兩人還是不說話,林以墨顯然比笑笑更不適應獨眠,但他還是任性倔強地堅持著不肯先低頭和解,像被大人寵壞的孩子,知道自已就算犯了錯誤,只要頑抗到底,那麼最終屈服的一定是長輩。

回國的行程早已安排好,這一回去必定要結婚,笑笑因為心裡已經起了意,開始有意無意地拖延。她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態,只覺得原來的滿心期待銳減,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林以墨到底是否良配,似乎還是要多多斟酌才是上策。這天她比林以墨晚幾個鐘頭去公司,她的辦公室和林以墨的辦公室僅僅隔著一張門,平日裡也沒有人敢輕易過來走動,因此那門幾乎形同虛設。她一步跨進去,便聽到林以墨在裡間同Cindy講話。

“Chris,你臉色不太好,不如把手頭上的工作先放放,工作永遠都做不完,身體要緊。”

“我很好,沒關係。”

“我看你咳了好幾天,眼圈都黑了,好象還有些發嬈,不如好好回家休息一下。”

“下個禮拜要陪笑笑回去,這些事要處理好才能走。”

“回國的時間可以往後推幾日啊。”

“不推!”語調堅決,雖然看不到表情,笑笑的眼前還是馬上浮現出他慣常有的任性又執拗的孩子氣模樣,想也不用想,他那秀如遠山的眉尖此刻一定已經蹙了起來。

Cindy猶豫一下,試探著問:“笑笑這幾天也一幅不開心的樣子……你們吵雜了?”

笑笑心中微微一動,很想聽一聽林以墨是如何在背後談論這事,忍不住將身子悄悄往前一探,剛好看到他百無聊賴地趴到寫字檯上,捻著面前水晶獅子紙鎮的耳朵:“她啊,老是為別人的事情跟我吵架,最討厭這樣了,好象別人都比我重要……”

他把秀麗的下巴擱在要簽署的檔案,圍棋子似的眼睛顯得有些茫然:“一定要做最重要的人才行,不能做次重要的,你明不明白,Cindy?”他輕聲地繼續說:“其實……後來我媽媽回來過來拿錢……我看見她感覺怪怪的,明明不想問還是忍不住問了,問她為什麼要把我送走……結果她很認真地說‘Chris;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對不起,還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你看,如果不能做重要的就會被別人丟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