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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懈努力,替國公府平冤,將齊安昌這隻紀廣居的替罪羔羊收入了大牢。
而今,情勢已變,國公府提前收網先發制人,將了紀廣居一軍。
瞧著陸彥,紀廣居目色陰狠,他握拳咬牙,最後只得棄車保帥。
紀廣居深深瞧了齊安昌一眼,齊安昌立即知曉了紀廣居的意思,眼中頓是一片死寂。
***
戶部尚書齊安昌及右侍郎狄綸被扒去官服戴著鐐銬上街斬首示眾時,何瑾正在院中品茶,那是何府四小姐,何婷自己所制的,昨個叫丫鬟送來,說是給何瑾的謝禮。
離何瑾送去新茶給何婷品賞的那茬子事而已過多時,何瑾受何晏黎喜愛時何婷不將這回禮送來,反倒在何瑾不受待見之日送還回禮,瞧著這包茶葉,妙珠心道這四小姐可真是位怪人。
何瑾抿茶,只覺此茶入口微澀,後味回味甘美,仿若清泉入口唯有清香留齒,在有心人眼中這茶如是泡法得當定是千金難尋的佳品。
茶香飄渺,這是剛泡好的茶水,熱氣繚繞與杯口,淡淡的香氣充盈著嘴鼻。何瑾刮蓋再嘗,暗讚一聲好茶!
何瑾彎眉淺笑,姿態悠然。
眼下何晏黎雖不待見何瑾卻也無法動搖她的嫡女之位。
原本因為紀廣居的有意提拔,何晏黎已經下定了心意要扶正安氏,但自打聽說丞相府有意來給何婉下聘的是庶子紀羲禾,而非嫡長子紀文懿後,何晏黎的心裡熱乎意頓時涼了半截,要扶正安氏的事兒也待來日再說了。
何晏黎是個見風使舵,見財起意的貪婪之徒,而今齊安昌,狄綸,兩個丞相黨羽剛被陸彥彈劾後抄家問斬,何晏黎這處就立馬遣人帶著幾匹錦緞去了何瑾的院子,說是年關將近,這幾匹緞子是給何瑾做幾件新衣裳的。
何晏黎遣人將錦緞送來時,何瑾剛品賞完何婷送來的茶葉,正思慮著要送些什麼東西答謝她這妹妹。
一匹匹色光滑亮麗的柔緞,叫丫鬟們搬進院裡,何瑾後知後覺,好一會兒才發現這些個呈著錦緞的奴婢們竟個個都是她眼熟的,都是離了她院裡攀上何婉那處高枝的丫鬟。
何瑾把玩著手中茶杯默默不語。
那些丫鬟捧著錦緞站成一排,妙珠心思敏捷,僅瞧著何瑾一樣便知道主子的意思。
妙珠眉梢飛挑,不緊不慢地踱步從那排丫鬟面前走過,邊走邊笑得無聲,而後緩緩停下,目光利如刀鋒,一順溜地從丫鬟們身上掃過,叫人手腳打顫,“怎的,大小姐院子何時成那街頭巷口的雜食館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真是暢通無助呀!”
布衣丫鬟們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只能瞧見烏黑的髮髻,臉幾乎都沒法子看見。丫鬟們也有羞恥之心,離了院子的人哪有顏面再回來,今日之事全是何晏黎的主意。
此時此刻何瑾代表的正是國公府的態度,她若收下了錦緞,收下了這批丫鬟,那便是應承下了何晏黎,讓其又有心思做回國公府的“賢婿”。何晏黎的算盤打得響,他只當何瑾如幾年前陸氏在世時一般懦弱,他這父親給其什麼,何瑾就必要接下,如此一來,貫來喜愛何瑾的楚國公自然也會瞧著何瑾的份上饒恕了他這一回。
何晏黎正盤算著如何將何瑾收下自己錦緞的事兒傳到國公府裡,卻不料,一送錦緞的小廝進屋稟報,說是那些錦緞和送錦緞去何瑾院子的丫鬟給大小姐全數轉給了二小姐,如今那些緞子及丫鬟全在何婉院子裡站著呢。
只聽書房裡傳來砰地一聲,何晏黎手裡的金石鎮紙給他砸在了門欄上,向上彈起後落在了門外滾下了臺階,如此還不夠解氣,他單手握拳狠擊案几,案几上的茶杯給震離了桌面,原地轉了幾輪而後倒在了案几上,一灘子茶水浸溼了桌上書冊,卻無法澆熄何晏黎心頭怒火。
比何晏黎火氣更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