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

賈瑚知道張氏情緒不好,低聲說道:“兒子剛才是悄悄來的,藥也讓人用了湯盅蓋了蓋子過來,沒叫人發現。”看張氏僅僅只點點頭,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有件事好叫母親知道,兒子是偷偷安排了府裡跟著兒子的幾個小斯偷偷盯著府裡各處,晚上父親回來後,母親這座院子的下人,大多都被找了藉口掉開了。連母親身邊的金媽媽絲倩絲碧都被掉開了去,兒子只怕,若蘇媽媽不曾早作準備,怕也逃不了好去。”

蘇媽媽快四十的人了,張氏又是體虛骨弱的人,加在一起,也抵不過賈赦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更不要說還是個被下了藥發起瘋的男人。如果,蘇媽媽沒有當機立斷,直接打暈了賈赦,而是沒有任何準備上來要救她,結果會怎麼樣呢?

張氏打個寒戰,蘇媽媽絕對不會是賈赦的對手的,隨隨便便的,賈赦就能把蘇媽媽制服。可是以蘇媽媽對她的忠心,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的,所以除非她倒下去昏迷失去意識,否則她絕對不會罷休。而賈赦被下了藥,根本沒有理智,結局就很可能是蘇媽媽被他打個半死。

那麼她呢?一個大病延綿了幾個月的女人,本來就底子虧損,親眼看著心腹媽媽被丈夫打個半死,被丈夫強迫,她會不會掙扎反抗?會不會被賈赦不小心傷到?如果受辱太過,她,還有命嗎?!

賈母這不是要抓他們的把柄,她是恨不得她死啊!

蘇媽媽很快也想白了其中的貓膩,驚呼一聲:“下人都被叫走了?怪道我先頭出去都沒看見人影。這要是哥兒沒信傳過來,那我們可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啪啪!”幾聲脆響,蘇媽媽的話恰似那火上的一瓢熱油,徹底燒燬了張氏最後一絲的剋制,狠狠得一把把桌上的杯杯盞盞掃落在地,張氏難以控制的顫抖著身子,雙手僵硬地動彈了幾下,指甲狠狠地在桌面上刮過去……

賈瑚沒有再刺激張氏,給下人打個眼色,過去看賈赦的情況。他看起來很不好,意識已經完全消失了,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了,只能彎起身子在床上蜷縮磨蹭著,臉上緋紅一片,額頭青筋畢露,不斷痛苦地呻吟著,每一聲,都是從喉嚨間發出來的模糊不清的咕噥,冷汗從髮間滴落下來,染溼了雙鬢,打溼了側臉,最後,滲進了脖頸裡……

賈瑚不由暗罵賈母的狠心,竟給賈赦下了這般烈性的藥,真要讓她計謀得逞了,張氏還有命在?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齷齪了些。等藥效過了,賈赦知道自己失徳害死了張氏,日後哪還有臉做人?便是他和賈璉兩個孩子,知道真相,也定是以賈赦為恥,甚至有這個父親,日後也別想進士做官,抬頭挺胸了!誰曾見那個清流名臣,有這般鄙下的父親的?!

定定神,賈瑚叫來蘇媽媽:“得趕緊讓父親醒過來才行,不說這麼綁著不像,誰知道那藥會不會傷身。”一邊讓蘭芝把藥端過來,“我讓李大夫特意開得加重了分量的清心散,大夫說了,要喝了藥還不行,就給父親再指尖放血,也能緩解些。”

蘇媽媽看著還沉浸在憤怒中的張氏,忙答應了一聲,跟著蘭芝兩個扶起賈赦,賈瑚就拿起藥碗給賈赦灌藥。賈赦這會兒哪裡肯乖乖任他們擺佈,掙扎著亂動,賈瑚餵了好一會兒,他愣是一口也沒喝。蘇媽媽才要說話,就見賈瑚拿了個殘存的小杯子,倒了一小杯藥進去,然後一手捏住了賈赦的鼻子,一手直接把杯子裡的藥灌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