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朕看著不爽已經很久了!”

鳳禮沒好氣的說道:“您自己不是納了勳貴家的女兒為妃嗎?比如那個賈元春!嘖,不對啊,我現在才發現,這輩分不對啊!父皇,您看啊,賈元春是您的妃啊不對,現在是貴人了。史湘雲是她的表妹,這,這,我還矮她一輩啊!”

聖上樂了,“是啊,你還矮她一輩,要不,這婚事就算了?”

“別別別,父皇,兒臣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鳳禮賠笑說道。婚期將至,可別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么蛾子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聖上白了他一眼,一臉鄙夷。

“呦,十三弟這是在和父皇說什麼笑話呢,這樣高興?”太子昂首挺胸走了進來,“皇叔也在啊!皇叔安好!”

“太子啊,你有什麼事嗎?”聖上看見太子臉上顧盼神飛,心中想到那日見到二兒子狼狽不堪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裡就有些憋悶。

“回父皇,兒臣此來,是有關蘇州織造一職的事想請父皇聖裁。”太子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可聖上一看到卻覺得心裡煩悶,蘇州織造是老二媳婦的遠方表親,當初也是走了老二的路子,才任了蘇州織造一職。可人家這上任才一年多,素日表現也還不錯,且也老二犯事他也沒參與進去,怎麼就礙了太子的眼了?

那邊太子還在長篇大論,主題就是現任蘇州織造失職,應該換掉。至於換誰,當然是太子這邊的人了。

鳳禮和鳳平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低下頭去,裝作自己不存在。

“說完了沒有?”聖上強忍著怒火,問道。

太子總算不傻,聽出了聖上此時心情不佳,忙垂首站在一邊。

聖上強忍著怒火,“你先回去吧!蘇州織造一事,朕自有主意,你不必費心!”

太子眉頭緊鎖,父皇這是又對老二心軟了?看來母后說的沒錯,父皇對方氏母子還是念念不忘,時間長了,父皇若是心軟,放了方氏和老二,那麼自己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看樣子,方氏母子是不能留了。

太子走後,聖上氣的砸了一個茶碗,“他就那麼恨不得老二去死嗎?那可是他親弟弟!小時候,他們也曾手牽著手一起玩鬧過的!”

鳳禮低著頭,不屑的撇了撇嘴,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若將太子和老二掉個個兒,老二做的未必不如太子狠!父皇啊,別的方面殺伐決斷,什麼都好,就是在這方面太天真了,總想著兒子們兄友弟恭,和和睦睦,哪有那樣的好事啊!皇位就一個,可是誰都想做。那還不打破頭啊!

鳳平倒是自然的很,“皇兄,不必氣惱,太子未必是有心的,只是身邊有小人挑唆而已。”

聖上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鳳禮和鳳平走出來之後,鳳禮湊過去說道:“皇叔,你也真該說,萬一父皇真拿太子身邊的人開刀,萬一太子知道是你說的,他還不得恨死你啊!”

鳳平一顆心早就飄回了家,哪裡有心思在這聽鳳禮胡說八道,“就是知道了又如何?他還敢對我怎麼樣嘛?皇兄還沒死呢!有能耐等到他能當家作主的時候,再說吧!”說完鳳平就急匆匆的翻身上馬,往回趕了。

鳳禮一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看樣子,連皇叔都看出來了,這太子之位不穩的很啊!算了,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還是先順利把媳婦娶了再說吧!說完,鳳禮也上馬走了。

可沒過幾日,宮裡傳來訊息,囚禁在王府裡的庶人鳳諳,得了時疫,藥石無效,死了。冷宮裡的方氏,在聽聞兒子的死訊後,留下一封血書,一根綢子,吊死了自己。而那封血書,不知怎麼回事,竟呈到了聖上跟前。

聖上看著那被血染的通紅的白綢,上面只有五個字,“皇后殺吾兒”。聖上紅著眼睛,喘著粗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