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啊!甜兒在急促喘息中不忘翻個白眼兒,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顯擺。

縱然身體上十分疲累,然而夫婿大人打登基後,便再沒行過房事,已經積攢了不少精力,此時便真如是烈火燃燒,就等把甜兒這把小乾柴,燒成渣滓呢。於是,兩個人居然連臥房都沒有來的及回,甜兒當場就被按在了浴筒旁的細螺榻上,好似只□的小羊,被男人來回搓揉著,叫的“高亢”非常。

一個時辰之後,夫妻二人不得不重新洗漱一遍。

“你笑什麼?”看著懷裡眼睛彎彎的妻子,胤禛哼了聲,拉高了身上的被子蓋在二人身上:“快些睡吧,明兒還得接見宗室命婦的朝拜呢!”甜兒聞言卻小貓兒樣的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有些壞心眼兒的說道:“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皇上剛才的樣子,誰能想到您都已經……”

不待甜兒把話說完,胤禛的臉色就是一黑,攥緊妻子的手腕,陰沉的問道:“你嫌朕老?”

與妻子相差太多的歲數,一直是胤禛不可對人言的一道心結。

“說什麼呢!”甜兒卻不懼男人的黑臉,張開嘴巴,膩歪的咬了口那蓄著青色胡茬的下巴:“人家是在誇你好不好。”胤禛哼了一聲,顯然對妻子的這種“誇讚”敬謝不敏。

甜兒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龐,說實話胤禛卻是已經不再年輕,他的眼角出現了幾許皺紋,髮鬢處也能清晰的看到些微斑白。可是他的身上卻有種滄桑之感,再加上一朝登基,獨掌天下的意氣風發,相比以前的故作冷厲,反而看起來更加年輕些。

“我只是在想……”甜兒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怎麼就那麼幸運呢,能夠嫁給爺,能夠過得這麼幸福……幸福的讓人感到害怕。”

“傻丫頭!”胤禛臉色好轉,臉上染上抹好笑的意味:“怕什麼,有朕護著呢,摔不下來。”

“嗯!”甜兒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我信。”

次日一早,新任皇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永和宮給過去的德妃娘娘,現今的聖母皇太后請安;可誰知,卻吃了個大大地閉門羹。

“太后娘娘身體不適,讓皇后娘娘不必進來請安了。”甜兒的目光放在了一身白色宮緞裝的女子身上,微一點頭,神情平淡地問道:“年太妃也是來給太后娘娘請安的?”

年小蝶看著全身皇后朝服,尊貴耀眼到不可逼視的甜兒,眼中嫉恨之光更甚,只見她抬起手裝模作樣的摸了下自己的頭髮,得意的嬌聲道:“幸得太后娘娘垂憐,如今已是允我搬進了永和宮中居住。”

“哦?”甜兒眉間跳動了一下,這事她怎麼不知道。後宮嬪妃所居之地,豈能輕易更換,便是有所變動,也該稟告她一聲才是,太后如此做法,顯然是沒有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睛裡啊。

“母后既然身體不適,兒媳這便告退了。”甜兒對著緊緊關閉著的朱門高聲說道。而後,就在門口行了大禮,這般全套下來,足用了半刻多鐘,反正她的禮已經行了,受不受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別人也挑不出什麼來。

“對了……”便在甜兒轉身欲走時,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年小蝶問道:“本宮聽說,二十九弟前些日子偶感風寒,臥床不起,不知現今怎麼樣了?”

年小蝶一聽微微愣住,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兒子生病了的似的。

“胤暢好的狠,不勞皇后娘娘操心。”年小蝶很快回過神來,用著不耐的語氣回道。

甜兒最後輕輕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回返坤寧宮。

而此時的坤寧宮前已經站滿了等待朝見的福晉命婦們。她們按照各自的品級站在一起,因著身上穿的都是厚重朝服,踩的又是花盆底,是以個個額上見汗,然而,卻無一人敢露出不滿的神情,俱都屏吸靜氣的等待著。

直等了兩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