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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考慮F兄參加會議期間增發工資的事,還有E兄申請調往養老金部去工作的問題;A君還聽說D先生愛上了一個女打字員,那可是個有夫之婦;G兄和F兄鬧翻了,已經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因此,當C先生把修改的檔案送來的時候,A君本想籤個字發了完事。同事們相互制造了矛盾,也給他製造了矛盾,重重矛盾擾得他心煩意亂,而起因無非就是有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的存在。
可A君呢,又是一個辦事極為認真的人,他決不敷衍塞責。於是,他仔細閱讀文稿,刪去C先生和H兄加上的*!嗦話,把稿子恢復到精明能幹的F兄最初起草的樣子,改了改文字——這些年輕人簡直全不注意語法——最後定了稿。
這份定稿,假如說這一系列的官兒們根本就沒有出現的話,A君同樣也是可以弄出來的。人多了,辦同樣的事花費的時間反而比過去更多了,誰也沒閒著,人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
等到A君離開辦公室回家時,天色已晚,暮色沉沉中,辦公樓最後一盞燈熄滅了。他兩肩下垂,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思忖著:長時間的工作和白頭髮一樣,是為爭取功名而受到的一份懲罰。
三流上司,四流下屬
當你看了A君製造六個下屬的過程,你對這樣的(行政、商業或學術)機構就見怪不怪了:高階人員感到無聊乏味,中級人員忙於勾心鬥角,低階人員則覺得灰心喪氣,工作沒有意義。他們都懶得主動辦事,因此整個機構毫無業績。
但一個機構究竟是如何變得這麼死氣沉沉的呢?
在大多數垂死的機構裡,它們最後的癱瘓麻木都是長期蓄意誘導和縱容的結果。
一開始,假如某個機構裡有一個高度無能與妒忌的官員,他在原來的部門沒有取得什麼成就,卻經常想著如何幹涉其他部門的事務,以便控制“中央行政〃。
於是,他會千方百計地排斥所有比自己能幹的人,也會設法阻止任何比他能幹的人獲得提升。他不敢說甲君太能幹,所以他說:“甲嗎?也許聰明,不過他穩重嗎?我比較贊成提升乙。〃他不敢說甲君使他覺得自己很渺小,所以他說:“我覺得丙君有較好的判斷力。〃
於是,丙獲得提升,而甲則調往它處。
最後,整個“中央行政〃逐漸填滿了比主席、董事或經理更愚蠢的職員。如果機構的主席是個二流貨色,他會確保他的下屬是三流貨色,以此類推,較低的職員就是四流的貨色。
不久將出現愚蠢自負者之間的真正競爭,人們爭先裝得自己比誰都更無能,整個機構從上到下,全無智慧之光。
1帕金森定律(4)
到這個階段時,這個機構實際上已經死亡。它可能處在這種麻木狀態達20年之久,也可能靜悄悄地解體,最後甚至可能復甦(但復甦的例子很少)。
經過這個階段後,機構裡的每個人都以愚蠢的幽默掩蓋自己的無能。奉命去進行“排除有能力者〃的人,很可能因為看不出某人的真正能力而失敗。
有趣的是,“排除有能力者〃一旦失敗,有能力的人就開始從外線滲透並開始往上爬。他們會終日嘮叨高爾夫球運動和傻笑虛弱的人,遺失檔案,忘記姓名,使他們看起來和其同事毫無差別。
只有當他擢升到高位時,才突然間撕開假面具,就像是童話啞劇裡一群仙女裡的魔王一樣,在尖銳刺耳的責罵聲中,這名貴人突然變得極為聰明能幹。
事到如今,對那些愚蠢的同事來說,排除已經太遲了,破壞已經造成,疾病漸漸開始痊癒,在未來的10年裡有望完全復原。
不過這種自然的復原畢竟太罕見了,在一般的情況下,疾病會經過各個階段,最後變得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