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沈括點頭,心裡生出點不妙的想法。

“你要去找讓你受傷的植物嗎?”他微微仰頭,看向身材高大的靳劭。

靳劭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日頭已經出來了,熹微的晨光穿透層層樹葉的阻撓,在略顯昏暗的密林裡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細碎的光打在靳劭的頭髮上,顯得他的髮質出離的柔軟。

不知道是不是和看起來一樣柔軟呢?

沈括搖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有點擔心靳劭。

“不會有危險吧?”他下意識看了眼靳劭的右手。

他自己說是隻是一點皮肉傷,兩三天就好了,但是他還記得當初靳劭剛進村時籠在袖子裡不用的右手和他之後袖子裡滴出來的血——那真的只是輕微的皮肉傷嗎?

出乎意料的,靳劭竟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危險了。”

然後嬉皮笑臉:“所以村長可要好好記我一功。”

“這,這是肯定。”沈括有點拿不準他了,這到底是為了不讓他多想的故作玩笑呢,還是本來這傢伙本來就如此厚顏無恥所以誇大危險……

等等,他是靳劭的誰啊?他們很熟嗎?他有必要為了顧慮他的感受表演嗎?

看來就是這傢伙本就厚顏無恥,隨便做點什麼事都要在他這裡掰扯好處。

不過沈括確實不太放心他的手,便順手推舟道:“那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你的手不是剛受過傷?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你?”靳劭鄙視的目光不加掩飾地掃過沈括,“你這麼弱不禁風的,不脫離我就算好了。我不是還欠著你燃料呢嗎?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回去多撿點杉木枝,就當替我撿了,行吧?”

他說著,就把自己背後揹著的竹筐往沈括懷裡一塞:“就這麼說定了,昨天你讓我撿兩筐是吧?我這兒快滿了,剩下一筐多就交給你了。”

沈括看著自己懷裡好大的一個竹筐懵逼中,靳劭又道:“你回去好好說說你村裡那個女的,好好罵她一頓。我強調了好幾次她還中招,真是個麻煩精。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的,我早盤她了。還有其他人,我覺著她們對我意見大得很,我說話也不一定肯聽,你替我多說兩遍,這可是她們自己的小命,到時候沒了怪誰啊真是的。”

“好了我走了,你別走出來給我添亂啊。”靳劭說著,跳到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觀察兩眼情況,然後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