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地方。那兒雖已經過一番收拾,但打掃得並不徹底,我一眼便看見地上汙紫的血跡。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來到來,但是,故地重遊,重溫這傷心一幕,達麗的兩眼依然禁不住發紅了,身軀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心疼地摸摸她的頭,本來只是想安慰傷心不已的她,帶著的是一種兄妹般的感情,沒想到她就勢依偎到了我的懷中。

一陣少女幽香撲鼻而來,我下意識地摟緊了她的腰,腰肢纖細,觸手之處滑膩如緞、溫潤如玉,我禁不住一陣心動。更要命的是她的身體比看上去要豐滿很多,高聳且柔軟的胸脯頂在我的胸口,在這種貼身廝磨下,什麼慾望都被激起來了。

心知不是該有這種衝動的時候,我將自己的無聊罵了十遍,好色罵了百遍,淫邪罵了千遍,可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最後只能暗呼“食色,人之性也”來安慰自己了。

達麗覺察到我的身體變化,立即粉臉通紅地從我懷中掙出來,垂著頭站到一旁。我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卻見米薩正以一種瞭然於胸的表情衝著我微笑,一時間更是大窘,趕緊走到一棵樹邊,彎腰撿起一塊清理現場時遺下的衣裳碎片,做出觀察的模樣來掩飾我的失態。

裝模作樣良久,我終於冷靜下來,這時才真正用心觀察起手中的碎衣。望著它,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碎片邊緣怎會如此粗糙?上面怎會沒有血跡?如果是被獸魔襲擊的話,那碎衣肯定是被它的利爪所劃開的,切口應該會比較光滑,傷口的血也應該會沾染到碎衣之上,為什麼這片衣物卻是眼前這副令人不解的模樣呢?難道說這件衣裳是被撕破嗎?不過,這只是一小塊碎衣而已,要想搞清楚是否事實真的如我所料,還得看看全部的遺物。

一旦認真工作來,窘態便在不知不覺消散無蹤,我抬頭問達麗道:“這些衣裳的碎片都還在嗎?”

達麗點頭道:“在!我全都留著。”

“那麼,我們去那兒看看吧。”起身欲走,正在此時,突然感覺到有雙仇視的眼睛正在一旁窺視著我。是獸魔嗎?我心中一驚,先不動聲色地往它藏身之處挪了幾步,然後,我大喝一聲,飛身掠起,長劍於半空出鞘,帶著呼嘯的勁風,以雷霆之勢直取那不懷好意的藏匿者。

“啊!”半空中一聲驚叫。是人!我吃了一驚,忙將長劍一收,劍尖便以險之又險之勢凝在了一名男人的項間。第一眼見到的是一張煞白而年青的臉,居然是伍登。

“你在這幹什麼?”未等我開口,米薩很幫我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搜捕隊在這裡搜尋獸魔,我聽到這邊有動靜,於是就跑過來看看。”伍登一臉的無辜。

這時,早上和他在一起的那兩名男子和其他幾名獵人也跑了過來。雖然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但我找不到他話中的破綻,只好收起長劍將他放走。他怨毒地望了我們一眼,招呼其他人一起離開了這兒。再留下來也沒任何意義,我們也回到了鎮上。

真的如我所料,當達麗將遺留下來的碎片交給我研究時,我一眼便看出這些碎衣明顯應是被撕裂的,其中雖有幾片上染有血跡,但看得出那都是事後才沾染上的。這代表了什麼呢?持著這些布,我陷入沉思。

“你也發現了嗎?”見我皺眉不語,達麗說道,“這些碎衣裡面根本沒有一片是屬於我哥哥的,所以我才認為他還活著。”

原來還有這種事,一驚抬頭,因為並不知道他哥哥穿的是什麼,所以我並未察覺這一點,不過我並不認為事情會如她所想般樂觀,現場遺下的鮮血足夠讓一個活人變成死屍。只要他哥哥還活著,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戀人受到傷害吧,我這麼想。

我當然不會傻到把這個推測告訴她,此時,被窺視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伍登怎麼總是陰魂不散,我皺皺眉,問達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