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的大亨時,我面對他時都是戰戰兢兢的,而如今知道了他的這麼多“秘密”,知道了他曾經嗜血的身份時,竟然更多的是同情與感動,卻唯獨沒有了畏懼。

“你不是說過讓我不用怕你的嗎?”還記得剛去他家裡時,晚上他總是跟一抹幽靈般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客廳裡,先是莫名其妙地侮辱了我一番,之後又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問著我,‘你很怕我?’其實,他不知道越是這樣陰晴不定,就越是讓人害怕,當然,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我竟然還記得清清楚楚。

秦弈微微的怔愣了下,彷彿也想起了那天的話,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看來,你挺記仇的。”

我嗔了他一眼,“我這叫做恩、怨、分、明。”

他輕笑著,笑意滲入到他的眸中,帶著幾許柔情,“那明天呢?你怕嗎?”

他的話如醍醐灌頂,將我今天煩悶的情緒又一次拉了回來。確實,今天就是在為這件事情而擔心,“不知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所謂的檢查是指什麼?他需要我做的到底又是什麼?你知道的,如果他收回了給我的自由,那麼我的計劃便真的很難完成了,說不定我真的要把故事寫出來交給他。”而我便真成了他的禁臠,受制於人沒有了自由。

但是秦弈貌似沒有這樣的擔憂,“要想讓他繼續同意你的行為,其實很容易。”

我疑惑地看著他,卻見他略帶狡黠的模樣,讓我心裡的疑雲猛然擴散。

“走吧。”他說完,便朝著一個方向不急不緩地走著,等我們的距離拉開了些我才緩過神來,小跑著跟了上去,“我們這是要去哪?”

他的身高有一米八,而我的一米六五在他的面前只剛過他的下巴,我只能抬起頭巴巴地問著,而他只低眸含笑地瞥了我一眼,繼續走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就在我剛要開口繼續問的時候,忽然一束亮光照來,我看到暗處停靠的車子,是秦弈的。

阿興走了下來為我們開門。當然,他看到我的時候又是微微的怔楞,而我依舊只是回之一笑,便坐到了後座,秦弈的旁邊。

其實也難怪阿興會愣住,自從這三年迴歸後,每次與他見面,都是他在接秦弈的時候,而他送秦弈時,我卻並不在場,這樣的巧合確實有些詭異。

待阿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後,秦弈便開口問道,“你家的地址。”

我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而他見我沒有回答,看著我說道,“你該不會連自己住哪都不知道吧,”說完,看著我的雙眼微微眯起,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嘴角的笑容深了些,繼續道,“你現在可沒有喝醉。”

——“可你是醉的一塌糊塗,問你什麼你都在說‘對不起、對不起。。。’;根本就聞不到你住在哪。。。。。。”

我想起joey的話,想到那天在酒吧裡耍潑的狼狽場景,尷尬地轉過頭,向正在從後視鏡裡看著我的阿興,說出我公寓的地址,便將視線轉移到窗外,連餘光都不敢看秦弈一眼。

車子開的比較快,我看著路邊一棵棵大樹匆匆地向身後移動著,心裡卻是平靜不了,總覺得秦弈還是在含著戲謔的笑意看著我,讓我渾身都不自在。於是,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卻見他正襟危坐著閉目養神,讓我不得不承認剛剛的那些胡思亂想都是我的錯覺加幻覺。

剛剛還亂跳的心瞬間平復了,取而代之地卻是一股莫名的失落。我又將視線放在了窗外,心底卻是為我方才的心悸而懊惱。我似乎總是明明知道不應該,卻依舊在讓自己淪陷,而且是越陷越深。

海邊離我的公寓並不遠,很快地便到了,當車子停穩後,秦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謝謝秦總,我已經到了。”

我微微彎著腰,向他道謝,阿興也為我將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