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左右為難之中,我只硬著頭皮道,“《流星劃過》是一首很有潛力的歌曲,林倩將它演繹得很好,能遇到兩位伯樂願將這麼好的作品讓更多的人知道,也是再好不過的了。”

話音剛落,我明顯地感覺到秦弈眸中的寒光一凜。

而轉瞬間,他將視線收回,看向喬老闆,“你瞧,你的人也覺得我做的對。”

我一怔,

——你的人?

他該不會是認為我是喬老闆的人,故意到他家裡偷的曲子吧。

我急得想要開口解釋,但他們都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用著一些看似恭維的又帶有攻擊性的言語博弈著,倒顯得我想要做的解釋會很多餘。

我只好收回想要解釋的衝動,卻發現身旁的林倩不知何時,已經緊張的在顫抖著,原本就因為練歌而疲憊的臉頰,顯得十分蒼白,毫無血色。而雙眼有著無神又緊張地看著腳下的一個點。

我突然想起,她見過秦弈,我有跟她說過&lt泡沫&gt是我在秦家偶然發現的。而現在面對著秦弈,以這個曲子的原創身份站在他的面前,還要聽著那一句句像是在誇讚的諷刺,這比直接罵她還要讓人難受吧。

我又看著那裡坐著的兩個人,他們看似波瀾不驚的對話,卻暗流湧動著。而一旁地於董似乎也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爭鬥,於是早已假借了有事地名義出去了下,留下空間,讓他們醞釀著這場風暴。

“記得上次你輸給了我,原本我還擔心著你會有怎樣的動作進行反擊,沒想到喬老闆竟然轉性,用這種方式來討好我。既然這樣,那我就收著了。今天來談投資的事,不過是對你的心意進行的一種感謝方式。你知道的,這點錢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畢竟上次你的一次疏忽,讓我賺到了更多的利益,我就當投桃報李,意思下了。”

喬老闆緊抿著雙唇並未說話,秦弈笑了笑,優雅而利落地站起了身,理了理微微有些皺的西服,居高臨下地看著喬老闆,“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給我點驚喜,不然這個遊戲,很難玩下去的。”說完,一個得逞式的笑容揚起。

☆、Oo80.與虎為謀

突然間,很熟悉的一幕撞進我的腦海裡,昏暗的包廂內,秦弈在一個男人傾身將手中的煙,在男人面前的一疊檔案上捻熄,他嘴角揚起著勝利者陰謀得逞般的弧度,而那個男人的眸中卻是一種不甘卻隱忍著戾氣。

那時,包廂內的燈光幾乎都關了,只有幾束五顏六色的燈,將整個室內映得曖昧而迷離。而我當時只趴在門前,透著門上的玻璃,偷看著,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秦弈身上。而如今這樣的場面,他們這對峙的神情,我才想起,那個男人就是喬老闆。

喬老闆也隨之站了起來,那瞬間不甘的眼神已經被掩藏,“棋總是要一步一步地走,不到最後,誰都不算是贏家。”

“那我等著。”說罷,秦弈便往外走著,途中眸光掃在我和林倩身上,滿是不屑,唇邊的弧度更是明顯,彷彿我們就是兩個跳梁的小丑,在他的面前自導自演了一場鬧劇般。

喬老闆也未逗留,緊隨其後一起出來。

“弈,談的怎麼樣?”門外等候的姐姐,見到秦弈出來,連忙上前關心地問道。

我和林倩跟著喬老闆出來,我看著秦弈半摟著姐姐,動作很是溫柔和親密,嘴邊淺淺的笑意盡帶著柔情,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抹笑意並未達眼底,眼角的餘光望著我們這邊,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談的很愉快。”

他伸手捋了捋姐姐的頭髮,“在外面等了這麼久,是在擔心我,被喬老闆吃了?”寵溺的語氣,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可姐姐似乎並沒有因此而露出羞澀的喜態,餘光卻總是不經意地帶著一絲膽怯地朝我們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