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最好長眠不醒。

扶著龍天齊躺下,奚炎依給他蓋上被子,龍天齊抓住她的手,此時他雙眼已經閉上,但仍拉著她的手,“炎依,朕一直都知道你,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知道,但還是要裝作不知道,為了大齊,為了龍家,你辛苦了!”說完這話之後,龍天齊便放開了奚炎依的手,呼吸均勻,已經陷入了深眠。

奚炎依愣在那裡,知道她?知道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為了龍家,還要辛苦她?奚炎依不明白,不明白龍天齊所說的知道是什麼?知道她與龍隱鋒的事情麼?那倒是不可能,如若知道,他也不會和她說梅鎮東將死之事,那他所說的知道是什麼呢?

走出寢宮,李德福依舊候在殿外,奚炎依看著他,歲月增進,李德福也愈發見老,以前褶皺清晰的臉上皺紋也愈發的多了,那雙眼睛不再透著精銳的光,如同龍天齊一般,從內裡浮出渾濁。

“皇兄睡下了!”奚炎依低聲說道。

李德福弓著腰對奚炎依點點頭,“翎王慢走。”

奚炎依垂眸,隨後離開,李德福繼續守在那裡,天色漸亮,他整晚都站在那裡,沒有移動過一下。

回到王府,小杜子正站在府門口張望,看著奚炎依回來,立即走過去,“主子,皇上宣您做什麼啊?大半夜的,沒什麼事吧!”

奚炎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搖搖頭,“沒事!”

小杜子似乎還是想知道這大半夜急匆匆的到底發生什麼了,跟在奚炎依身邊一同走,“主子,聽說皇上身體愈發不行了,皇上不會有交待那個身後事的意思吧?也不知皇上到底會不會真正的傳位給太子爺,若是能夠事先寫下聖偷,咱們握在手中,或許能阻止碩王党進行不軌行動。”他懂得倒是多,想的也周到。

奚炎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皇兄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寫!”奚炎依的口氣有些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心情的關係,小杜子一個勁兒的問,問得她有些煩躁,一個奴才,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小杜子閉嘴,似乎也聽出奚炎依不太高興,隨著奚炎依,將她送回臥室。

翌日,諸葛釗在奚炎依用膳的時候跳牆走進了翎王府,他不喜歡走正門,跳牆速度快又省麻煩,走進大廳衝著伺候奚炎依用膳的百合百霜打打招呼,就大方的坐在餐桌旁用餐,如同自己家一般。

“聽說你昨天在太尉府呆了一天?李復興那老頭開竅了?”昨日奚炎依是秘密進宮,那事也沒人知道,反倒奚炎依在太尉府呆了一天的事,眾所周知,想必現在各個黨派也都知道,太尉倒向了太子的陣營了。

奚炎依嗯了一聲,繼續吃飯。

“開始擺高姿態,這個時候突然入駐,他倒是會抓攏人心。”諸葛釗倒是有幾分不屑,他們家陣營明確,諸葛府的長公子身在兵部,雖然鐵甲軍與金衣營皆是大齊棟樑之軍,可諸葛大公子手中的權利卻也不容忽視,而諸葛釗的父親諸葛清乃當今大學士,在位十幾年,在朝野之中聲勢頗高,諸葛釗雖然沒有什麼顯赫的官職,但人家是當今駙馬,這一家子各個身居高位,可姿態謙虛,哪個也沒像李復興那個老傢伙,辮子翹的那麼高,故意擺個高姿態的等著奚炎依去求他,想起來就覺得氣,可現今的情況又沒法,只能在這兒背後嘟囔嘟囔了。

奚炎依神色淡然的看了諸葛釗一眼,“日後你可以盡情的發牢騷,但現在最好閉嘴,若是要他聽到,壞了大事就都是你的責任。”

諸葛釗無謂,“反正那是你未來的岳父,你自然向著他說話。皇上還是本公子岳父呢,本公子就公私分明,不似某人吶……。”他無聊磨牙,奚炎依也懶得理他,今早起來之後,便一直心慌慌的,不知為什麼,好似隱隱的覺得有事要發生。

用過膳之後,奚炎依便和諸葛釗去了書房,倆人有一句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