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怪人,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姑娘應該的表面。

“對了,住宿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先住一起,不介意吧?”說到最後,還湊過來,古靈精怪的問了句,其實在法國的時候,南蕭也跟她住在一起,這丫頭絕對是存心的。

南蕭作思考狀,眼珠了瞟了她一眼:“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噢,蕭,不要,B市的房價太貴了,你不能讓我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吧!”如果不是開車,這姑娘指不定要跳過來,一把抱住南蕭了。

南蕭笑了,難得一抹笑意蕩在眼尾:“開玩笑呢,咱們一起住。”

“蕭,還是你對我最好!”Rose開心極了,差點撲過來親南蕭一口。

Rose這姑娘有天生音樂細胞,喜歡玩音樂,又大學畢業沒多久,賺的錢不是旅遊就是投資樂器了,就南蕭所知,這姑娘的吉它都花了她不少錢。

所以小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南蕭突然到了一個路口突然喊了停車,Rose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踩了剎車,把車子往路邊穩穩一停:“怎麼了,蕭?”

“我先不回去,你幫我把行李先拿回去吧!”南蕭作勢要下車。

“蕭,你剛下飛機,就急匆匆的出去,該不會是想去見老情人吧!?”Rose故意逗她。

哪知南蕭的神色一怔,眼神有些遊移不定,隨即笑了一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你說笑了,我只是去看我媽!”

“臥槽,你是B市人啊!”Rose驚呼一聲,南蕭已經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她關上車門,衝她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樹影籠籠,正是夏天的時候,她穿了一條幹淨的T恤,卡其色長褲,一雙平板,一頭海藻一般的卷眼隨意的披散下去,竟然美好的宛若一個大學生。

她沿著這條路走了幾步,隨即攔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人海。

南蕭先是買了一束花,然後打車去了墓園,她剛來到曹佩聲的墓前,卻突然發現墓碑前擺了一束花,看樣子,是剛來祭拜不久的事情。

但是,會是誰?誰還會她會來看曹佩聲,難道是江恩年嗎,想到這個名字她突然自嘲一笑,這個男人,當年媽媽去世的時候,他都沒有參加葬禮,更何況如今,他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逍遙呢,她曾經聽蘇小珞提起過,說是江恩年升官了,現在是A市的市委書房了。

估計他也沒有那個閒功夫來看曹佩聲,畢竟對他這種人來說,權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媽媽,他恐怕早忘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南蕭緊緊的盯著那束百合花,難道是蕭笑嗎?

那個念頭隱隱約約在心尖上跳動,好象要跳出來一樣,南蕭緊緊的盯著那一束淡雅的百合花,試圖看出些什麼來,但是沒有,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人還笑顏如初,美好乾淨的一如當年,這是她的媽媽,長眠這裡三年,這三年,南蕭沒敢回來,是真的不敢。

她腦子裡一直記的是,曹佩聲給她留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把蕭家的國畫發揚光大。

而這三年,她一直在為此努力,她開口,第一句話說:“媽,我回來了!”

風一直很安靜,陽光傾斜,打下略略的光影,南蕭蹲在那裡,像是敘家常一樣跟她說話,聲音柔的近乎安靜:“媽,這幾年我一直在遵循你的遺願去努力,雖然我還沒有做到,可是媽媽我會做到的,我會做的最好,把蕭家的國畫發揚風大,讓更多人看到蕭氏的作品。”

“媽,這幾年我一直在找蕭笑,可是沒有她的下落,我找不到她,媽,你說我是不是沒有用,我一直想著我多畫一些畫,蕭笑如果看到了,她一定會記得我的。”

“媽,你說是不是,不相信蕭笑沒了,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