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秋亦檀準備的新衣,倒是他自己,永遠都是那一抹暗色的衣著。

可不管是什麼顏色,只要是落在他的身上,都是讓人不敢仰視的強大氣場。

就算是抱著只夏一身奶爸的味道,他身上那股子霸道的味道也不減絲毫。

保姆車駛出院子,喻小白就看著秋亦檀抱著只夏了,他不許她抱只夏。

小東西什麼時候都是美美噠,樂顛顛的在秋亦檀的懷裡撒著歡,那小模樣讓她確定她真的不能抱他,否則,那兩隻小腳隨時都能招呼到她腹部的傷處。

小孩子最是沒深沒淺了。

可小孩子所表現出來的也是最真實的不遮不掩的情感了。

眸光不經意的掠過車窗外,突然間一抹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是周子怡。

周子怡還是沒死心的想要見秋亦檀。

可轉頭再看抱著只夏的秋亦檀,他卻再也不見周子怡了。

“少爺,太太現在還好嗎?”吳嫂一直在緊張著,手絞著衣角,眼神也是這看看那看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了。

比她和秋亦檀還緊張的模樣。

“已經沒事了。”

“老爺子會不會放過太太呀?”吳嫂的心裡,不管駱千雪做過什麼,在她心目中都是她的大小姐,那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在她的認知裡從來都沒有褪色過。

哪怕是二十幾年不見,也依然不改那種如初的認知。

“不知道。”秋亦檀實話實說,他可以保駱千雪和周洛生一時,卻保不了他們一世。

老爺子是什麼人,他們兩個更清楚。

就是因為清楚,才二十幾年不復出,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

但是,那樣的日子沒有讓駱千雪迅速老去,而是把歲月的痕跡停留在了一個節點上,她依然如從前般的美麗,絕對不接受歲月的催殘。

不想老去,其實是一種心態。

心不老,人便也不老了。

B市的馬路兩邊到處是青蔥碧翠的梧桐。

下車的時候,喻小白環顧周遭,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更別說是荷槍實彈的人了。

沒人影,又哪裡來拿槍的人呢。

這就給人一種安全感。

她扯了扯秋亦檀的衣角,“老爺子的人撤了?”

秋亦檀環伺周遭,“沒。”

“喂,你有沒有穿防彈衣?”她抬頭看他戴著帽子的頭,傷還沒好呢,真怕突然間就有子彈射過來,那他們一家三口就全都小命嗚呼了。

“老爺子的房間被我的人包圍著。”

所以,老爺子包圍了駱千雪的住處,秋亦檀就包圍了老爺子的住處。

一環扣一環,就彷彿她身上的傷,動一處而牽全身,所以誰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了,若不是安全,秋亦檀不會帶她來的。

低頭看自己的衣著,她的衣服是秋亦檀選的,一件及腳踝的長裙,鬆鬆的覆在身上,雖然不顯身材,但是也不用擔心暴露她身體的傷。

那麼厚的紗布,只要穿顯形的衣服,立碼顯示出來。

此時的她看起來就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還是秋亦檀抱著只夏。

吳嫂興奮而期待的跟在他們一家三口的後面,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往前面走去。

別墅的門突然間開了,讓喻小白挽著秋亦檀手臂的手瞬間一緊。

一抹淺藍色的身影站在門前,她身旁,是一個髮絲銀白的男人。

一個駱千雪,一個周洛生。

六十幾歲的人了,可是落在喻小白的眼中只覺得她四十出頭而已。

原本靜立不動的駱千雪突然間動了,飛跑向他們一家三口。

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