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她,實在和平日裡“美女”和“女神”的形像,相去甚遠。

頭髮要說像雞窩有點誇張,但絕對算不上整齊柔順。因為連續幾天的不良睡眠,眼袋和黑眼圈非常的明顯。面板雖然依舊白晳,毫無斑點痘痘之類的問題,但光澤全無。嘴唇也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潤澤,性感就更沾不上邊了。

幸虧她一向是素顏。只偶爾因為一些商務會談活動,會化點淡妝。所以,此刻她不上妝的形像,倒也並沒有讓她顯得過於地難以入眼。

她這四天是如何過的,蕭天很清楚。他不是不心疼,但對於自己所愛的這個女人,他太瞭解她有多倔多強了。要征服她,除了真心和柔情,還要手段和狠心。

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血裡火裡泥裡水裡滾過的鐵血汗子。被他修理過的硬漢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心要軟時,可以溫柔如水。但要冷硬起來時,可以比金鋼石還硬。

“你快放我出去!”採月衝著蕭天再次大吼。

蕭天卻悠閒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既然把你帶到了這裡,就不會輕易地放你出去。所以,你最好還是安靜些,不要讓自己變得像個燥狂症患者一樣。”

蕭天不說還好,他一說“燥狂症”三個字,採月反而真的像個燥狂症患者一般,開始焦躁地在他面前快步地走來走去,並且雙手揮舞著衝他大吼:“蕭天,你究竟想關我多久?”

蕭天依舊只是微笑地望著她。

“寶貝,這完全取決於你。我說了,你什麼時候重新愛上我,什麼時候再次懷上我的孩子,什麼時候我就放你出去。”

“瘋子,你這個瘋子!”

採月自己像個瘋子一樣地,大罵起蕭天“瘋子”來。

蕭天也不回嘴,只是很淡然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穿著性感無比的蕾絲內衣和同色的透明睡衣,赤著一雙又白又嫩的腳,在他面前像神經症患者一般地,來來回回地快步走著。

採月見蕭天是那樣一副淡然的樣子,實在是倍受刺激,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大聲地罵起他來。

她有現在這樣的反應,完全在蕭天的意料之中。

一個人被這樣完全與世隔絕地關了整整四天,白天吃不好,夜裡又睡不好,而且還不知道會繼續這樣地關多久,情緒會變成她現在這樣實在是很正常。

而且,即便不是為了發洩情緒,只是為了補償四天沒有任何物件可供交流的寂寞,她現在這樣地罵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人長了舌頭除了是用來嘗味道的,更重要的還有說話。一個人不能痛痛快快地說話,實在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

採月一連罵了十幾分鍾,終於罵累了,嗓子也沙啞了,但也終於把四天來積壓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於是,她停住了嘴。

蕭天笑了笑,親自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

“罵累了吧?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採月有心把那水杯摔在地上,但剛剛罵了那麼久,她確實嗓子渴得要冒煙了。所以,她還是接過了蕭天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後,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再然後就瞪著蕭天不說話了。

蕭天倒完水,就又坐回到了沙發上。見她乖乖地喝了水,就輕輕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站了那麼久,腿一定累了吧?來,坐過來。”

她的確是累了,這四天她根本都沒開火,餓了就翻點零食出來吃,再不行就從冰箱裡找點熟食扔進微波爐裡一轉就開吃。都說飢一餐飽一餐,她這幾天卻一直頂多是不要餓得太過就可以。所以,這會兒的她,腿都有些發飄了。

她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十分疲弱地倒在了沙發裡。

蕭天站起來,彎下腰想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