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天河。

雲天河讓馬前行了一段後,這才下得馬來。

那位軍官看得眉頭直跳,但還是走了上來,又驚疑不定地掃視了下雲天河,悍聲道:“什麼人,幹什麼的,報上名來,這是邊關之地,出入都需要盤查!”

這個軍官說話時,總帶著一股子煞氣,雲天河知道這是一位老兵,只是道:“我只是個做生意的,這裡原是餘州的一個郡城,現在卻成了邊關之地,我要從這往南,就是楚國,往西,就是夏國,而我兩邊都有生意,豈能分得清是哪國人,按以往,你我不都是大唐子民?”

“這話這麼說是沒錯,但如今形勢不同,你若兩國都有生意,我還是奉勸你,最好不要兩頭湊,這對你和你的生意沒好處。

當然,如果你願意到我們夏國長期做生意,我們歡迎之至,而且還有一系列的優惠政策,你若是選擇了楚國,那麼盤查無誤,就可以離開了,雖然我們夏國不反對生意來往,主張商業無國界,但你沒個身份,定然要被兩國當奸細抓起來的!”

聽到這話,雲天河卻是一臉詫異,對此人也不禁有了幾分好感,看著這個老兵,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原來是出自北軍治下的吧?”

這次,輪到那位軍官詫異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雲天河,道:“小子,你怎麼會知道我出身北軍治下的?”

雲天河微微一笑道:“因為原大唐的軍隊當中,就屬塗天青治下的北軍對商業經營這方面最有認識和體會,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浸yin,是不可能說出你這番話來的,而且從你對待商人的態度上,也要比其它關卡的他國官兵要好很多,這很容易給商人留下好印象,從而對夏國也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如果一味的只是收受賄賂,或者一語不合就打抓審問,這樣的行事做風,在北軍身上是找不到的!”

聽了這話,這位守邊軍官心中更是遲疑不定了起來,更加認定此人身份來歷肯定不簡單。

自從方才他初見雲天河的時候,就感覺到此人有些不同尋常,無論從各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因而他也沒有平時那種蠻橫口吻說話,而此人卻一語道出自己的出身來歷,而且說話間總能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這肯定不是尋常之人,會不會是哪位大人物來邊關視察的?

想到這裡後,這位軍官說道:“這位小哥,我們還是閒話少說,如果你要去夏國,最好還是在這裡登記一下你的身份來歷,我們自然會放你入境,否則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這時,這位軍官身邊的一位少年小兵走了上來,拿出一個冊子和筆,交給雲天河後,就一直瞪著他,示意他登記。

雲天河接過冊子和筆,眼神掃向那位小兵,見他年紀也就十五六歲,於是便說道:“我這來的一路上,見到許多百姓的村子之中有徵召入伍的,只是那些被徵召的少年,年紀都很小,你是自願入伍的,還是被強徵入伍的,或者是家人主動送進來的?”

看到雲天河不登記,反而問他話,那位小兵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看向那位長官。

那長官聽到這些,更加肯定雲天河來歷不簡單,於是便解釋道:“我們夏國目前各軍之中,都有嚴令,不得徵召百姓家中十六歲以下的少年入伍,更不得強行徵召百姓入伍,這孩子是家裡落魄了,吃不起飯,是家人主動送到軍中預備役的,不過他也經歷了半年的苦訓合格後,才分配到這的!”

在這位長官說話間,雲天河已經在冊子之上登記好了,交給了那位小兵。

那小兵接過冊子後,在上面看了一眼,卻是瞪大了眼睛,隨即神色有些怪異地望著雲天河叫道:“利州永安坊,名為天河,你……你是酒神……我爹生前就是做酒生意思的,我們家中還供著天河酒神的牌位呢!”

“啥,他是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