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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動盪。
這才是她脫衣服的目的啊!
偷眼看了下身邊的南宮信,這男人就像被遮蔽在香氣之外似的,還是一臉雲淡風輕,一手按著顯然不大淡定的狼,一手把茶送到自己嘴邊,淺淺地呷著。
這人是定力太好,還是……
擦,想什麼呢!
帶著一腦門兒黑線把目光從南宮信身上移開,卻注意到一臉淡定的還有那個二太子。
和南宮信不一樣的是,他好像是見慣了這場面,連欣賞的興致都沒有了。
把目光投回如沐身上,就見這女人已經把琵琶抱起來了。
琵琶一撥,腰身也動了起來。
要說彥卿看過的舞蹈也不少,從大劇院裡一本正經的芭蕾舞到小酒吧裡重點突出的脫衣舞,沒有一個舞能像這個女人一樣,把舞蹈這門肢體藝術最原始的作用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
彥卿分明看到幾個比較正人君子的男人已經臉紅脖子粗地把視線移開了,連不知看了多少回這表演的二太子也帶著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盯著如沐舞動的身形。
其實這女人也沒做出什麼特殊的動作,但就是那麼幾個動作,就恰到好處地讓人想入非非。
南宮信要是能看得見,肯定不會像這會兒這麼淡定吧。
彥卿正感慨這女人一身好舞藝卻在南宮信這白費功夫,就發現豔舞只不過是這場勾引的熱身。
原本只是婉轉纏綿的琵琶聲,在她一個轉身之後絃音一轉,變得一聲比一聲撩人心魂。那感覺就好像是有個赤身**的女人貼在身邊喘息呻吟,在席的男人們接二連三地開始埋頭喝酒吃菜以掩飾自己難以抑制的原始衝動,連彥卿一個女人家都被這聲音搞得臉紅心跳。
二太子的反應沒那麼強烈,但看著如沐的小眼神明顯也有點兒迷離了。
南宮信可以不去聞那香氣,可以看不見這舞蹈,但沒辦法關起耳朵不聽她的琴音。
彥卿看向南宮信,他雖然不像剛才那麼波瀾不驚,但也只是輕輕蹙起了眉頭,僅此而已,連臉色都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這樣都沒法讓他有生理反應,這男人不會真的……
腦子裡剛開始胡思亂想,突然一聲刺耳的琴音傳出,慌忙看向那女人,就看她眨眼間從琵琶裡抽出把軟劍,在所有人都還沒從剛才的靡靡之音裡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劍尖刺到離南宮信不到一米的地方了。
連彥卿都沒反應過來。
眼見劍身就要刺進南宮信身體裡,原本被南宮信按住的狼突然掙開他的手,一躍撲向如沐。
這狼的突然出現顯然在如沐的計劃之外,一驚,手一偏,原本要刺向南宮信心臟的一劍就只來得及在他左臂上劃了道口子,隨即就被狼撲倒在地上了。
一席人被狼的一聲長嚎徹底喚醒了神,總算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瞬間炸成一團。
彥卿扶住南宮信,就見他深皺眉頭,一手壓著傷口,血從指縫間滲出來,染紅了雪白的狐裘和他蒼白修長的手指。
凌辰厲聲喊人拿住了二太子和衛安,從狼身底下拉出了已服毒自盡的如沐。
“北堂墨,”南宮信的調子聽起來和剛進帳時沒什麼不同,清冷淡然,“要為自己說句話嗎?”
北堂墨,這二太子果然是姓北堂。
“不用,”北堂墨也和剛才一樣慵懶,“給如沐留個全屍就好。”
南宮信點了點頭,換了種威嚴得多的調子開口,“聽令,灼華國二太子北堂墨,太子太傅衛安,太子侍妾如沐,假借議和之命意圖行刺本王,當場擒獲,證據確鑿。二太子北堂墨縱下行兇,實為罪首,暫且扣押營中日後論處。念行兇之人已畏罪自盡,不再追加罪名,由太子太傅衛安將屍身帶回灼華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