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我知道作為你的妻子,我不該在你不允許的情況下和別的男人聯絡,可沈醫生不一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就算你不肯承認,你也無法否認,那兩年是他在照顧我的……”

陸景琛蹙眉,聲音清冷,眼底泛著怒意,他瞪住她:“說夠了沒有?”

涼宵一下子就嚇得噤了聲。

陸景琛起身,握著她的手機,大步離開了病房。

頭也沒回一下。

涼宵心裡難受至極,她撫了撫胸口,覺得那股錐心的疼又襲上腦袋,等到護士來為她換水的時候,護士見她心不在焉的,關心的問:“陸太太,你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去叫蘇醫生過來?”

她輕輕的搖頭,心神不定的喃喃:“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那也是不舒服啊,蘇醫生可是頂尖的心理醫生,我請她過來?”

涼宵扯了扯唇角,“這種病,心理醫生是治不好的。”

除非陸景琛自己過來給她治。

她知道他討厭沈欽睿,可討厭到這種地步,問題是出在她這裡嗎?是她之前,和沈醫生走的太近了?讓他感覺到危機感?

可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朋友?

就像他一樣,不也有女性朋友?他和蘇醫生的關係,一看就匪淺。

她要吃醋嗎?她該阻止他和蘇醫生的來往嗎?

她沒那個權利,她知道。

其實闊別兩年的感情,暫且不說她還沒有半點記起他來,就算記起來了又能怎麼樣?兩年之間的空白,是事實,誰都沒辦法填補。感情就算再怎麼修復,也有裂紋不是嗎?

護士換完藥水後,對涼宵說:“陸太太,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涼宵點點頭,窩進被窩裡,側著身,躺下。

最近,她的記憶力退化的好像越來越厲害了,早晨陸景琛對她說過什麼,早晨吃了什麼,她都有點記憶模糊了。

她的手,在眼前揮了揮,視線像是被一層磨砂玻璃擋住,有片刻的極度模糊。

用力眨了眨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前恢復清明。

她靠在病床上想她和陸景琛吵架的事情,是她錯了嗎?是她不該不聽他的話嗎?

陸景琛只離開了將近半個小時,她竟然有些隱隱的忍不住,想出去找他。

她咬了下唇,很是糾結。

正想拔掉針管,下床,病房門便被開啟,她一個激靈,立刻重新躺好,緊緊閉上眼睛,裝睡。

而那男人,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超市塑膠袋進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人,輕輕哼了一聲,像是識破她的小把戲一樣,冷聲的沒好氣道:“起來吧,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

像是一個寬容的爸爸,和一個鬧脾氣的小女兒,最後,爸爸還是買了很多好吃的,來哄生氣的小女兒。

涼宵在心裡掙扎了兩秒鐘,終於慢吞吞的爬起來,目光無措,不知該往哪裡放,她卻心虛的囁嚅著唇角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我說過,你身體的每一個小秘密我都一清二楚。你對我撒謊,白費力氣。”

涼宵愣了下,識趣的不提剛才的事情了,烏溜溜的大眼一掃,盯著他手裡的塑膠袋,也拉下臉子來問:“你買了什麼好吃的?”

她快有兩年沒吃過零食了吧?以前愛不愛吃不知道,只是這兩年又忙,又累,哪裡有心思吃這種東西?

最多,也只是在便利店裡買兩包薯片,帶回家吃。

陸景琛把袋子堆到床上,“自己看看。”

涼宵的小臉,扒進了那大大的袋子裡,一大袋的零食,她翻了翻,取出一包旺仔小饅頭來拆開,一個個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