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中每一家都只能進入自己的領域。現在我和祁碩都從父輩接手過來,讓祁碩接管我的工作,你知道後果嗎?”

“我知道。”祁景很清楚,他不是傻子,這些他當然想的到也看到的,“祁墨,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越是自負的人越是看不到自己的缺點。你若擺在明面上來告訴他,你太心狠、你不合適,只會逼得他的兵行險招。

他想要我就給,能不能做到還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若他只是代管你的工作,他的確是有和你競爭家主的資本,若他趁機做了些什麼我自然有我的判斷。”

祁墨沉默下來,這下他總算明白祁景的意圖了,卻還是提醒了一句,“祁碩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或許,你也把我想的太簡單了。”祁景揚起嘴角,“我雖然不太懂現世的規矩生意,但祁家從五百年前就開始經商,我看到的競爭比你想象的更多。否則,你以為是為什麼,幾百年的世家到現在只有這麼些子嗣。

想要奪權的人很多,能成功的迄今為止還不曾有過。說句不好聽的,若我想殺你們誰,莫說官府,便是玄門來了也查不出半分端倪。”

祁墨再次沉默,他想還是他太天真了,縱然祁景表現的很懵懂,如同不諳世事的少年。

可祁景是活了八百年的祁家老祖宗,不說其他,單是跟在祁雋身邊的那二十年,也是國家最為動盪的那些年,祁景又怎麼可能是天真無邪之輩。

祁景拍了拍祁墨的肩膀,也沒有再說下去,噠噠下了樓。

祁家莊園除了祖宅外還有幾棟房子,家族的宗祠、傭人保鏢房,還有專門招待客人的別墅。

老宅和宗祠在最後面,只有家族的人和家族親近才能來,其他外客都是在前面的別墅接待以及安置。

沈家這麼一鬧,現在也只能是在莊園前面的別墅待著。

祁景進到客廳,比早上下樓時還要熱鬧,祁景看到了好幾個生面孔,應該是祁家幾兄弟的老婆和兩個外嫁女的丈夫。

今天是選家主的日子,所以這些人才會暫時被安排在這裡等待,不過沈安文一家的處境就明顯不一樣。

沈安文是祁秀雲的兒子,雖然不姓祁,卻也是祁家的血脈,沈家六兄妹也是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