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你撒嘴!”

祁景叫喚,是真的疼啊,顧玄一下口也太狠了。

只是他這麼一叫喚立刻引來了外面人的注意,浴室門被推開,祁墨和祈年都衝了進來。

祁景被拉開,手腕上印上了一排牙印,顧玄一也被祁年推開撞在了洗漱臺上。

祁墨蹙眉擋在祁景身前,對一臉痛色的顧玄一冷聲道,“你不該勉強他。”

“你知道什麼!這是他欠我的!”顧玄一怒聲瞪了一眼祁墨,跟著看向滿臉委屈的祁景,“祁景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也休想跟別人好!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只能是我的!”

顧玄一偏執的宣誓著,的的確確是被祁景氣的,每一次只要他靠近祁景那麼一點,這傢伙都會縮起來回避他。

五百年了,他偏執的愛了祁景五百年,他絕不接受祁景的再次逃避。

祁景被顧玄一的宣誓嚇了一跳,立刻抓住祁墨的胳膊尋求保護,“你又兇我!你說過不會兇我的!”

顧玄一怒氣衝衝指著祁景,“我說句屁話你都記得,你自己說的那些呢!有履行過半個字?!”

“我怎麼沒有?我不收你,也沒讓別人收你,還替你守護顧家,我何時食言過了?”

“那你倒是想想為什麼會答應我這些?!”

祁景被問住了,很努力的去想,可都是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楚。

祁景皺起眉有些底氣不足,“我、我忘了。”

“你去死吧!活該當千年的光棍!”

顧玄一罵了一句轉身走了,還順手推了祁年一把,被氣的不輕。

祁墨和祁年白聽了一段八卦,全都一頭霧水的看向祁景,所以這算什麼呢?

特別是祁年,他怎麼感覺顧舟不是顧舟了。

祁墨是知道內情的,所以看祁景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他問,“你是不是還承諾過他什麼?”

“我不知道。”祁景垂下腦袋,他是真不記得了。

每次沉睡他都會忘記一些事情,所以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跟顧玄一承諾過什麼東西,顧玄一又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不過祁景並不太在意,他很快打起精神,“沒事,他就這樣,過會兒就好了。”

說完祁景跑出衛生間,果然顧玄一併沒有離開,就站在窗前看向外面眼神放空,應該是在想什麼。

祁景走過去扯了扯顧玄一的袖子,“別生氣了唄,我們還有正事沒說呢。”

顧玄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招沒用,免疫了!”

“那你想咋地?這是你的責任又不是我的,誰讓你沒事非要建個玄門。現在他們跑出來霍霍人,你這個開山老祖不得出面清理門戶?”

顧玄一瞪著他,“我建玄門是為了誰?你摸著良心說說,這事能怪我?”

“又不是我讓你建的...”祁景小聲逼逼,也怪不他頭上啊。

顧玄一再次被氣的噎住,轉身掐住祁景的下巴低頭冷聲,“是誰天天在我耳朵邊上抱怨說睡不好,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挖墳?你現在說跟你沒關係?祁景,你信不信二十年後我掀了你棺材蓋!”

“我信我信!你又不是沒幹過!”祁景扒開他的手,“我錯了還不行嗎?”

“就口頭認錯?”

祁景也覺得光是口頭上認錯不好,沒誠意,他攀上顧玄一的肩膀湊上去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祁墨祁年只想原地消失,所以祁景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們不理解,但也識趣的沒有出聲,默默退回到洗手間裡,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簡單的一下讓顧玄一收斂了所有脾氣,他垂眸看著祁景,“再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