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深也是在宴會聽到兩個人的介紹才直接跟餘多多坦白的,他這會兒想起身來,被顧舟擺手阻止了。 “你也傷著呢就別亂動了。” “對啊對啊!我就是聽他醒了過來瞅瞅,治療要抓緊,早治早好嘛。”祁景揚了揚手裡的東西,他就是單純來治病的。 “治療?”餘多多不明所以的看向木衍,剛醒過來的就是木衍,“嫂子生病了嗎?” 蔣暮深抿了下唇說,“阿衍之前為了救我出了車禍,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 聽到木衍的雙腿沒有知覺,還是因為蔣暮深,餘多多的情緒頓時複雜起來,立刻站起身把位子讓開。 “小叔叔。” 祁景安慰她,“能治好的,放心。” 餘多多完全相信祁景,少了擔憂,但心疼還在。 雖然蔣暮深說的不多,可她也能從中感覺到蔣暮深的日子不好過,腿傷的那麼重,臉上都還有淤青。 現在又聽到木衍為了救蔣暮深殘了雙腿,餘多多根本不敢想當時的情況有多嚴重。 祁景站在床邊說,“我要刺激你的穴位,會很疼,你忍著點哦。” “好。”木衍輕應著,他坐了幾年的輪椅,一點知覺都沒有,他不怕痛,就怕感覺不到痛。 蔣暮深這時候也瘸著腿繞到了床的另一邊,一手扶著木衍,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幫木衍脫掉褲子。 餘多多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將門給關上,有些著急的在外面等著。 被子被撩開,祁景開啟牛皮卷露出裡面的銀針,細細長長,十分認真的開始給木衍施針。 顧舟轉身到了一邊去,堅守男德不該看的不看。 二十幾根銀針扎進去,祁景握住木衍的手腕,提醒道,“要忍著,別動。” 木衍嗯了一聲,蔣暮深也配合的抱緊木衍,扶著他的腦袋按在頸側,“痛就咬我。” 見兩人準備好祁景開始往木衍身體裡注入元氣,他用銀針接上了木衍斷掉的經絡,不過斷的太久,只能用元氣加速連線癒合。 輕微刺痛襲來,木衍的身子顫了顫了,不等他反應過來是哪裡痛,更多的痛感傳來,他不由的發出一聲悶哼。 感覺到懷裡人的顫抖和不適蔣暮深手臂用力了幾分,雙眸死死盯著扎滿針的雙腿,眼裡的擔憂和心疼都快溢位來了。 祁景慢慢感覺筋脈的變化,見那雙腿有了反應立刻掐訣將其束縛,動了可不行。 越來越深的疼痛讓木衍難受,他死死咬住唇忍耐著,從嘴裡發出幾聲模糊的悶哼。 蔣暮深不知道有多痛,只能感覺到懷裡人的顫抖,他立刻鬆開一隻手強塞進木衍嘴裡,讓他咬自己的手。 牙齒咬合下來,蔣暮深只是皺了下眉,一隻手臂捆著木衍的身體,想要開口詢問祁景,但還是閉上了嘴沒去打擾。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祁景終於鬆開手,他吐出一口氣把銀針拔了下來,“好了,不過他的腿太久沒動要慢慢恢復,也不太著急,會超負荷。” 蔣暮深有些不可置信,“這就好了嗎?” “好了啊。”祁景收完針在木衍腿上掐了一下,“有感覺嗎?” 木衍愣愣從蔣暮深懷裡抬起腦袋,是久違的感覺,他推了推蔣暮深,“再掐一下。” 蔣暮深聽話的掐了一下,忐忑的詢問,“有感覺嗎?” “有了,真的有了。”木衍眨了眨眼睛,快速扭頭看向祁景,這些年他們也去過好多醫院看,所有人都說沒辦法,肌肉和筋脈都壞死了,竟然這麼一下就好了。 蔣暮深也是同樣的想法,他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祁先生...” “你別這麼叫我好奇怪的。”祁景打斷他,將被子給木衍蓋回去,他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顧舟知道他們完事了,走過來說,“叫小叔叔吧,反正餘多多也這麼叫。” 對此兩人都沒意見,蔣暮深道,“謝謝小叔叔。” “不客氣,這就是外傷,跟多多的癌症不一樣,很好治的。”祁景笑笑,跟著問出驚天話,“不過我很好奇哦,他的腿都壞了,你們怎麼上床呢?” 顧舟瞪大了眼一把捂住祁景的嘴,這傻孩子瞎問些什麼玩意兒呢。 蔣暮深和木衍也同時陷入尷尬,這是正常人能問能說的問題嗎? “小叔叔就這樣,直來直去的,別在意。”顧舟賠笑著解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