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長長的一嘆,隱隱開始幫這些敗將說情!

津門本地的兵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差不多一千,下午再折損將近三千,還多了兩千多的傷員在耗費糧草和藥物。這樣的損失誰不心疼。儘管心裡不快,但紀龍還是知道眼下必須安撫人心,寬容的笑了笑,說:“你們不必在意,安頓好傷員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還有仗要打,到時候你們會有立威的時候,不必在意這一時之敗。”

“是!”眾將們一個個感動得眼含淚水,恭敬的磕頭後退了下去。按道理來說這個失策不是他們的錯,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即使這時候紀龍砍了他們的人頭也是合理的,能保住性命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紀龍本雙目無神的望著對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異樣的沉重。以為這樣縝密的安排就算無法偷襲得手也可以震懾一下對面的敵軍,但沒想到會被反偷襲了一把。損失的這點人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經過今天的事軍心會受到打擊,士氣肯定會有一陣的低迷,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夜風蕭瑟,秋天的涼意讓人不戰而寒!一件溫暖的長袍悄悄的披了上來,帶來了舒服的暖意。紀龍太熟悉這樣的體貼了,連頭也不回,就皺著眉冷聲的說:“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戰場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這不是戰場!”童憐一襲輕裝沒有多餘的妝容,雖然少了精巧但素面朝天也是無比的動人,溫柔的水眸裡盡是心疼的說:“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規模試探起碼也可以讓他們緊張不是麼??”

“查出來對面的是誰了嗎?”紀龍連看都不看她,語氣裡透露著不滿,陰陽怪氣的說:“連夜的奔襲從京城跑到這來,一路上的眼線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你這些手下真是酒囊飯袋!”

童憐一臉的自責,趕緊跪了下去羞愧的說:“確實是奴婢的疏忽,本以為我們的眼線已經佈滿了沿線。但前兩晚很多的地方都被一些不明來歷的人偷襲,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報也是剛剛才到。”

紀龍沒去看她,怕看了以後自己會心疼。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陰著個臉隱隱有責怪的意思。

童憐更加的自責了,但還是徐徐的說:“對面的兵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軍,據奴婢所知。這一支軍隊號稱惡鬼營,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訓,成員大多是以前猛虎營殘留下來的土匪,還有一些年青的難民,從他們現在軍紀嚴明的情況來看,恐怕已經存在了一定的時間。”

紀龍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存在了一定的時間,那為什麼之前你所謂沒有遺漏的情報網卻半點沒有發現??”

童憐一臉的愧疚,輕聲的解釋說:“一開始我們也隱隱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訓練了一批兵將,後來也曾派人去查明。但卻被他狡猾的一引查到了河北駐軍新括招的兵營去,忽略了這支隱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錯,請您責罰。”

童憐的聰明,過人的才幹和天生的警惕性。這些紀龍都不會懷疑,連她也上了當只能說太子實在夠狡猾,甚至還特意安排了河北駐軍的擴招來做幌子。這支部隊的組建真夠隱秘的,甚至自己在京城權利滔天時都沒察覺出來,真是失策呀!

紀龍長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有些發堵,冷聲的問:“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軍營裡邊。”

“在!”童憐面色一冷,絕美的容顏盡是堅毅的神色,跪地請纓道:“主子,要不讓我帶一些人過去偷襲吧!如果能生擒了他,我們就有和朝廷談判的資本了。”

紀龍一聽也是心動,津門周邊的兵馬集合起來也有數萬之眾,冒死一拼拿下對面的南坡應該不是難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亂後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又立刻有些退縮了。想了想還是搖著頭說:“算了,今天就先放過他吧!既然偷襲一次沒得手,他們肯定會加強戒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