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故小心謹慎,爬的慢了。

鍾神秀見朱賜秀臉色焦急惶恐,忽然高聲道:“李三快,老夫已饒你一命,還敢上來送死麼?”

聲音中沛有力,哪裡聽得出半點身受重傷的樣子。臺下李三快本已見石臺近在咫尺,只需飛身一躍便可上去,忽聽上面傳來老鬼的聲音,頓時大驚失色,又往下溜了兩丈,縮在一處凹陷處。心中驚懼不已:這老鬼明明身受重傷,奄奄待斃,怎麼此刻卻聽來卻依舊生龍活虎,難不成其中有詐。

於是命身後跟上來的幾名嘍囉先上去探探虛實,身後嘍囉聽了個個一臉愁容,磨磨唧唧不願上前,李三快飛起一腳踢落一人,眼見他摔成肉泥,身後幾人駭然失色,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爬去。

朱賜秀聽到動靜,又探頭去看,卻不見了星日馬身影,只是那七八個嘍囉卻已摸到石臺邊緣。

朱賜秀大驚失色,驚叫道:“他們上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嘍囉已翻身上來,朱賜秀趁他立足未穩,飛起一腳踢去,卻不料這嘍囉反應也真迅速,扭身避過,回手拔出背上長刀,一刀劈向朱賜秀。

朱賜秀大喝一聲,運起全部力氣,聳肩猛地向他撞去,只聽砰一聲,那嘍囉被撞的直飛出石臺七八丈這才落下。

於此同時,另外幾名大漢也已翻身上來,朱賜秀迎上前去,此時他內力大增,一拳一腳皆具莫大威力,只是武功招式稀鬆平常,不一會身上已捱了七八下拳腳。好在此刻他八脈俱通,真氣自然流轉全身,倒也不多痛,反而震的對方手腳發麻。

鍾神秀見他內力頗具火候,拳腳卻全然不成章法,忍不住罵道:“青木牛鼻子怎麼教出你這麼個不成器的玩意。”

朱賜秀一邊小心應對,一邊回道:“前輩,晚輩可沒個正經師父,要不然也不會連這幾個嘍囉都打發不了。”

鍾神秀暗想也是,青木道人的武功何等厲害,即便傳他一鱗半爪,也足夠收拾這幾個小嘍囉,想到這裡又不禁暗暗皺眉,自己性命全系與這小子一人之上,若他有不測,自己也絕難活命。忍不住便想出口指點幾招,但又想鍾家功夫從不外傳,便又忍了下來。

朱賜秀卻又越打越心急,此刻他赤手空拳獨鬥七八個好手,若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此刻性命攸關之下,也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應對。

苦苦又捱了片刻,猛見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已刺到跟前,只是他內力護住全身,劍尖只刺入半寸便不能再進,朱賜秀連忙揮掌拍擊,迎面的那條大漢被一掌擊飛,慘叫一聲掉落下去。只是他胸口也被劃破一條七八寸的傷口,瞬間鮮血淋漓。

朱賜秀忍不住大聲叫道:“前輩,我們可要死在這裡了!”

危急關頭,鍾神秀終於忍不住出口道:“後退半步,長拳直入。”朱賜秀惶恐無助下猛聽鍾神秀出言指點,大喜過望,下意識聽從,後退半步一拳轟出,果然一條大漢又被擊落下去。

左首又有大刀劈來,朱賜秀依樣畫葫蘆,再次後退半步,一拳轟出,這次那人已有了防備,閃身後撤,只把刀刃來架,若他這一拳轟實,非得將拳頭撞成兩半不可,朱賜秀大驚失色,連忙停拳。

鍾神秀罵道:“臨陣對敵,全在隨機應變,你生搬硬套,豈不是找死。”

朱賜秀忙道:“還請前輩再指點幾招。”

鍾神秀道:“呸,你又不是我孫子,我幹麼指點你。”朱賜秀道:“我不是你孫子,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堂堂厲山老鬼,死在高手之下倒還罷了,偏偏要死在這群狗屁不是嘍囉手裡,豈不是惹世人恥笑。”

鍾神秀神色一滯,暗道這小子說的有理,老鬼死不足惜,若日後有人提起,說老鬼名不副實,慘死土匪雜碎手裡,鍾家的名聲可就毀了。隨即又道:眼下生死時刻,不如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