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麼?”那人明顯一怔,道:“好,我嵩山派記下了。”

聽到他報出師門,朱賜秀猛地怔住,莫非自己錯殺好人?也就是這一愣神間,那人已飛速奔了出去,朱賜秀本想再追,微一遲疑卻見他已消失在夜空之中。

他吹亮火摺子去看,只見地上倒著一個身穿青衣道袍的少年,另一邊撲著另一個,二人具腰插寶劍,朱賜秀抽開劍刃,只見劍鍔之上寫著嵩山兩個字,頓時腦中嗡一聲,愣在當場。

朱賜秀驚道:“遭了遭了,爺爺,我殺錯人了。”

鍾神秀現出身影,道:“你殺了誰?”

朱賜秀道:“這,這幾人不是摩天嶺追兵,而是嵩山派弟子。哎,這可真是。”這時忽聽鍾神秀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殺幾個嵩山弟子算不得什麼。”

朱賜秀猛地頓住腳步,愕然抬頭。

鍾神秀笑嘻嘻道:“嵩山派掌門孫山落名頭響徹中原,教出的弟子可膿包的緊呢,可惜沒遇到他本尊,否則你倒可去較量一番。”

朱賜秀心道自己初出江湖,不識嵩山派弟子也屬正常,但鍾神秀縱橫江湖多年,難道也沒看出這三人師門麼?他若沒看出對方底細,以他斬草除根的性子,又怎麼會對方離開,重重疑惑充斥心中,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只覺自己錯殺無辜,屬實有罪。

鍾神秀見他悶悶不樂,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道:“錯殺幾個人便垂頭喪氣,以後還怎麼做我鍾家的女婿。”

朱賜秀神色沮喪至極,道:“這幾人和我們無冤無仇,我實在不該貿然出手。”

鍾神秀道:“你也不必懊惱,你學了我鍾家絕學,又是我老鬼的孫女婿,已成為武林公敵,即便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你,遲早要撕破臉皮,你怕什麼?”

朱賜秀怔怔道:“我,我沒得罪他們,他們怎麼會來殺我?”

鍾神秀嘿嘿冷笑兩聲,道:“厲山老鬼在江湖上惡名昭著,你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層,嘿嘿,小子,現在你可後悔了嗎?”

朱賜秀原本見鍾神秀武功高強,貪心大起,早已被迷的神魂顛倒,再加上初出茅廬,毫無顧忌,此刻回過神來,才知已犯下大錯,頓時懊悔不已。

鍾神秀見他模樣,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頓時殺心大起。忽然又想到這小子已練成陰蝕掌,武功已然不弱,自己功力未復,即便殺了他也得身受重傷,反正……嘿嘿,還是先好言勸慰幾句,若是他還不聽,等功力恢復以後,再殺了他不遲。

念頭轉定,便笑嘻嘻道:“其實你也不必後悔,嵩山派與我鍾家有大仇,你也算是替爺爺出了口惡氣。”

朱賜秀正值茫然無措之際,聽到他這樣說,忽然心底一鬆,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鍾神秀道:“不錯,當年鬼丫頭路過中原地界,被嵩山派弟子圍攻,險些性命不保,你是他丈夫,替老婆報仇是應該的。”

朱賜秀心道:原來他們曾為難過鍾小小,如此說來,我倒也不算濫殺無辜,只是畢竟出手太重。想到這裡,心中負罪感已輕了不少,渾然不去想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明白,嵩山派乃是名門正派,又怎麼會去欺負一介女流,自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二人轉身回了客棧,朱賜秀道:“爺爺,現在你內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鍾神秀沒有料到他竟會提出分手,愣了一下道:“爺爺還有許多厲害的武功,難道你不想學了麼?”

朱賜秀微微遲疑,若說不想學,那對一個武痴來說是騙人的,可心裡隱隱覺得自己再和這鐘神秀攪在一起,只怕會帶來無窮麻煩。

鍾神秀見他遲疑,故作嘆息道:“即使你不想學武,難不成連鬼丫頭也不想娶了嗎?嘿嘿,我鍾神秀雖然惡名昭著,可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