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得上一等中品。”

蜀酒自古馳名,唐宋時期更是皇家御貢,沒想到在書生口中,依舊算不得一等上品,這不由的二人好奇到底什麼酒在他眼裡才算的上一等上品。

書生繼續說道:“閒傾一盞中黃酒,悶掃千章內景篇。力比鵝黃酒,功如狐白裘。紹興黃酒,味道偏甜,文人雅士多愛此。飲遍長安酒,春風送馬蹄。又云:夜燭長安酒,征衣北地塵。秦酒甘冽,秦人剛硬,秦酒與黃酒一文一武,只可惜也只能算得酒中一等中品。”

朱賜秀已忍不住問道:“不知什麼酒可算得上一等上品酒?”

書生哈哈大笑道:“一等上品這一品乃是酒品,試問一個酒品不好的人,又如何能喝出上等酒的滋味。”

朱賜秀二人豁然開朗,皆道:“原來如此。”仔細一想,深覺有理。

書生道:“今日遇到二位,甚是合意,原本這二等上品的酒也就成了一等了。”

朱賜秀哈哈一笑,道:“兄臺不僅見識廣博,更是滿腹珠璣,在下朱賜秀,這位是鍾小小姑娘,敢問兄臺大名?”

書生呵呵一笑道:“鄙人姓李單名一個衝字。”朱賜秀道:“原來是李兄。”

李衝道:“聽朱世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士,倒像是陝甘一帶。”

朱賜秀笑道:“李兄果然見識廣博,在下確是陝西延安府人士,與鍾姑娘也是初次下江南。”

李衝道:“二位郎才女貌,可真是璧人一對,初次見面,又得二位美酒相請,我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禮物相送,這裡有一對小翠魚,隨李某多年,便送給二位做個見面禮吧。”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圓形玉佩,輕輕一扳,玉佩從中間分開,原來是兩條活靈活現的小魚,李衝將翠魚分別遞給朱賜秀與鍾小小二人。

朱賜秀固然有些不好意思,鍾小小更是難為情,若是收下便等於承認與朱賜秀的關係,若不收下,又枉費了李衝一番心意,其實她心裡又何嘗不是又羞又怯又期待。

朱賜秀心道:鍾老前輩雖將她玉佩於我,但畢竟還未挑明,當著外人的面,她怎麼好意思接受這份暗含心意的禮物,還是我暫且替她收下,等日後挑明瞭關係,再送她不遲。

當下笑嘻嘻將兩塊玉佩接過,道:“多謝李大哥美意,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李衝道:“你既然稱呼我一聲大哥,那我就認你這個兄弟,只是大哥別有要事,就不多打擾了,咱們有緣,江湖再見。”

朱賜秀道:“好,有緣江湖再見!”三人又連喝數碗,將一罈好酒喝了個底朝天,李衝這才告辭。

此時朱賜秀已到了極限,只覺頭暈目眩,身旁鍾小小亦是兩頰通紅,卻更顯嬌豔。原本以二人的內力,只需運氣一轉便可將酒力化出,但如此一來,未免有些對朋友不敬。更何況酒意朦朧時,彼此之間更多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令二人頗為享受。

朱賜秀付了酒錢,如約打賞了小二,就在湖邊尋了一處客棧歇息。這一天開懷暢飲,一宵酣睡,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這才醒來。

用過午飯後,鍾小小卻又待的膩了,二人乾脆包了一條大船,沿長江往東,一路盡賞兩岸風光。

如此遊玩兩月有餘,登廬山,過鄱陽仙湖,見識景德鎮瓷器,黃山的神秘仙境,一路來至另一片大湖旁,向舟子打聽,得知此處名叫太湖,此湖匯東南之水,方圓闊五百里。湖面茫茫,舉目無極,比起洞庭湖的浩蕩,鄱陽湖的秀美,太湖另有一番端莊大氣的美。

鍾小小道:“前月身在洞庭湖旁,卻不曾下水遊玩,今日來到這裡,可要一盡水興才好。”

一旁舟子聞言,大驚失色,卻說什麼也不願意往前開了。鍾小小不明所以,問起緣故,舟子道:“太湖水盜猖獗,號稱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