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小隻覺的對方的劍氣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壓了過來,瞬間令她胸中一悶,但他也因此露出破綻。

鍾小小心中暗道,你若一味防守,我反而不好勝過你,但眼下你終於耐不住,選擇主動出擊,可總算給我逮到了機會。想到這裡,嘻嘻一笑,手中劍法再變。只見一朵朵劍花憑空生成,耀人耳目。孫山落這一座大山似的撞過來,立刻將這些劍花撞的粉碎,但每進一步,氣勢便削一分,等到了鍾小小跟前,已是強弩之末。鍾小小輕喝一聲:“著。”劍尖忽的一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抵在了孫山落的前胸。孫山落面上一呆,心中暗暗發笑,只是嘴上說道:“這…這不可能。”

鍾小小道:“孫掌門,你的性子太也急了點,要是這麼耗下去,我的內力不如你,贏了是遲早的事。”

孫山落擔心她說破自己的心事,急忙嘆口氣道:“唉,我以前輩之尊和你這後輩小子動手,本就是不該,輸了更是無顏面對天下群雄。”

說罷長嘆一口氣,便欲拔劍自刎。身後趙鐵衣隔空揮出一掌,將他手中劍刃打偏了三分,道:“今日你心緒不寧。嵩山劍法講究的是嶽渟淵峙,不動如山,你已亂了劍意,輸了也不意外,也怪本尊不該硬逼你鬥這一場。”

孫山落沒想到趙鐵衣如此體恤下情,連忙躬身道:“門主教訓的是,屬下知錯了。”

趙鐵衣揮揮手,令孫山落一旁休息。其實憑他的本事,哪裡看不出其中門道,贏的固然稀裡糊塗,輸的也是亂七八糟,只是念著他新投本門,留著還有大用,故做不知而已。

趙鐵衣對著鍾小小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第一場你們贏了,這第二場不知道何人來賜教啊。”

一旁朱賜秀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笑嘻嘻走上來道:“第二場嘛,當然是小的來了,總不能再讓他出風頭吧。”

鍾小小笑道:“你怕我搶你的風頭,我還不稀罕呢!”說著一扭腰退到了場邊。

趙鐵衣連道兩個好字說道:“不知道小兄弟要挑哪個做你的對手?”

朱賜秀道:“先前早有說明,動過手的就不能再動手了,眼下除了這個矮胖子,我還有別的人可以挑嗎?”

他的一番話說出來,引得眾人一笑,就連趙鐵衣都忍俊不禁道:“若是這一場你們贏了,三局兩勝自然勝出,可若是輸了,打成了平手,我這一方六個人全部都已經動過手了,那該怎麼辦?”

朱賜秀嘿嘿笑道:“沒有下一場了。”

趙鐵衣奇道:“你竟如此自信?我這手下可不是一般人,他原本是山西五臺山出家的和尚,後來犯了門規被逐出了師門,這些年,他這一雙拳頭上不知沾了多少冤魂。”

朱賜秀身後山西神拳門趙二太爺驚道:“我說怎麼越看越是臉熟,莫非閣下便是山西五臺山清涼寺蘊空上人的大弟子,惡羅漢赤峰和尚?”

朱賜秀一愣,原來他是蘊空上人的大徒弟,想到青木散人介紹自己拜入蘊空上人門下,這大和尚豈不是差點成了自己的師兄?

那矮黑胖子上前一步道:“趙二太爺,多年不見,難得你還記得小僧。”他雖已還俗,也留了頭髮,但一直自稱為僧。

趙二太爺微微色變,對朱賜秀說道:“小兄弟,千萬不可大意,赤峰和尚在蘊空大師手下學習了一套少林金剛不壞神功,以及金剛伏魔神拳。此人心性狠辣,當年他在比武時,不知留手,打死了同門師兄弟,被蘊空大師逐出寺廟,沒想到竟然也加入了魔門。”

朱賜秀聽他說的莊重,點點頭道:“是,小子曉得了。”

少林寺金剛不壞神功,無懼和尚也曾使過,他知道其中的厲害。此功一旦練成,刀槍不入,乃是少林橫練功夫中的頂級功法。

赤峰和尚道:“今日我也仗著前輩名頭讓你這後輩小